即使摧毀人圈,也是將靈魂解放出來,沒有一個類似酆都的機構讓他們轉世,還是只能忍受長久的孤獨,直到最后自行消散在人世間。
就像酆都中,那些等待了酆都大帝許久的鬼魂一樣,近乎瘋癲。
兩相比較,直接煙消云散甚至要更好一些。
所以林軒并不擔心靈魂不進入死水。
但還是要讓一些前置準備,預防意外情況。
……
一天后。
橫濱,海岸。
吼!
散發著腐爛氣息的猙獰尸獸登上海岸,朝著居民區沖去。
黑殺組和玄皇組的眾人立刻開始疏散,但仍有人不愿離開。
“組長,怎么辦,松汀區貧民窟的那一戶死活不肯走,說什么這小地方沒那么容易來尸獸。
可尸獸就要到他們那了。”
“尊重自然選擇,咱們是黑道,不是慈善組織,不要有心理負擔,不親手送這群傻逼去死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一只袖子空空,被稱作組長的魁梧男人平淡回應道,他已經習慣了。
只有參與疏散工作后,才會發現這個世界上的傻逼是那么多。
他們不僅要對抗尸獸,還要對抗可能隱藏在民眾當中的紅眼躁狂癥,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但在這種情況下,竟還有傻逼不聽勸,自已不愿撤離就算了,還阻攔他們工作,不讓其他人撤離。
幸好,他們是黑道,碰到這種情況都是打斷手腳任其自生自滅。
“媳婦,你確定他們是騙咱們嗎,我怎么感覺地面震的越來越厲害了。”
松汀區貧民窟,一戶人家當中,老實漢子看著自家媳婦,有些躊躇。
“廢話,咱們這種小地方哪里會有尸獸,就算真有也被白衣神解決了。
他們那些混黑道的想干什么,我還不清楚嗎,不就是想把咱們從這棟房子里趕出去,然后吞掉咱們家產嗎,我可不上當。”
她好不容易累死死老太婆,掌握了家產,怎么可能讓別人摘了桃子。
女人見男人還在猶豫,單手掐腰,眉毛一豎。
“更何況我可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忍心我亂跑動胎氣嗎!”
這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記殺招,男人看著女人隆起的肚子,神情逐漸變得順從而又慈和。
大地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女人臉上的不屑也越來越明顯,直到屋頂被尸獸直接掀開。
看著那只巨大的尸獸,女人瞳劇烈收縮,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是說白衣神能輕松解決尸獸嗎,為什么會讓尸獸靠近到她家。
這是一只腐爛的怪鳥,羽毛早就完全脫落,張著眼球的詭異觸手布記全身,仿佛另類的羽翼。
這是一只無量境尸獸,僅憑一絲氣機就讓兩人呆立當場,難以動彈。
嘎吱——
巨獸注意到兩人,詭異的轉動聲響起,密密麻麻的猩紅眼球通一時間聚集到兩人身上。
在千鈞一發之際,女人終于反應過來。
她一用力,將男人直接推了出去,也讓自已后退幾步。
觸手抽爆空氣,傳出一陣爆鳴。
恐怖的風壓將房屋直接摧毀,也將男人砸成一攤肉醬。
咯吱,咯吱。
觸手上裂開一道口子,毛骨悚然的咀嚼聲從中傳來。
女人被風壓壓倒在地,不住地往后爬去,但那上千只眼球已經注意到她。
又是一道音爆聲,女人閉上眼,卻遲遲沒有疼痛傳來。
眼睛睜開一條縫,她就看到,在她身前正站著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
那青年收起手中的古樸長槍,轉身朝女人伸出手。
“沒事吧?”
女人愣了好久,最終舉起手,用力一甩。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周圍回蕩。
“為什么來的這么晚,你要是早來一會兒,我丈夫就不會死了,我家房子也不會沒,你不是白衣神嗎,為什么沒能救下他!”
女人眼中蓄記了淚水,不是因為她對丈夫的感情多深,畢竟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而是因為她意識到,這是個索要賠償的好機會。
對方可是風祭家的人,肯定很有錢吧!
柚梨瀧白那雙十字星瞳中記是歉疚,他低下頭,任由女人撕咬打罵。
只是不停地說著“抱歉。”
女人見柚梨瀧白根本不還手,膽子逐漸大了起來,正要再掄一巴掌。
無形風刃劃過,女人的一條胳膊直接飛了出去。
頭戴黑底金紋面具,身披深紅斗篷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柚梨瀧白身旁。
“吾皇!”
正朝這邊走來的玄皇組成員見此,連忙單膝跪地。
“把她帶走,別讓她死的太輕松。”
林軒淡淡瞥了一眼,赤金豎瞳散發著無盡威嚴。
親自動手,他都覺得臟了自已的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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