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包又是拿中餐外賣,腦子里裝滿了宣傳詞、對話、故事板之類的東西。
郝克托對我的意義,并不比大廳角落的塑料裝飾樹大。
我不由浮想聯翩:他的女兒有多大了她叫什么名字她的病還會復發嗎他怎么可以在自己的世界搖搖欲墜時,還每天微笑著給我打開門,好像那就是他每天最大的快樂“好了嗎”曼特說。
“當然。”
我說。
但是接著我伸手到錢包里,掏出所有的二十塊鈔票,一股腦塞進了信封。
我把信封放在郝克托的辦公桌上,趁他還在跟那對年輕夫婦聊天偷偷溜走了。
抱歉。
門在身后關上時,我悄聲說。
聲音小得沒有人可以聽見。
“現在去哪里”鉆進一輛黃色出租車,我問曼特。
“首先,我們去把你這少得可憐的行李放到我那兒,”他說,“我希望所有的發帶都能放下。
然后——我有個請求。”
我插嘴道,“我想去看看‘裸體牛仔’。”
曼特斜眼看著我。
“不開玩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