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嚴暮感慨良多的時候,上官胥出來了,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袍子,面色有些憔悴,人也瘦削了許多,看上去十分沒有精神。
他先睨了嚴暮一眼,再看向那株海棠,道:"事實上你種下的那棵海棠已經死了。"
嚴暮皺眉,"什么意思"
上官胥干咳一聲,"死了就是死了,我還不是怕你哭怕你鬧,趁夜里偷偷移了一棵種這里。哪知道夜里太黑,沒太看清,種成了別的品種。這棵不是西府海棠,而是垂絲海棠。"
嚴暮臉一黑,"那時沈云舟說我這是垂絲海棠,我跟他爭辯,我們倆吵得面紅耳赤還打了一架。"
"云舟受了委屈,我就哄他說新來的這位弟弟不太聰明,讓他以后多讓著你。"
"他后來叫我傻老七,直至我功夫比他厲害,將他狠狠揍了一頓后,他才不敢這么喊了。"
上官胥笑了笑道:"所以我從小就教育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你覺得最親的人,你與他親,他與你未必坦誠。"
嚴暮冷哼一聲,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柳云湘上前兩步,沖上官胥頷首,"上官督主,今日我們來是有事……"
"王妃,先坐吧,嘗嘗下面孝敬的大紅袍。"
上官胥打斷柳云湘的話,沖門口一小婢女招呼了一聲,隨后在嚴暮對面坐下。很快那小婢女過來,提著茶壺和茶杯。
上官胥讓她放下,而后親自倒了三杯茶,一杯推到嚴暮跟前,一杯推給柳云湘。
"二位嘗嘗,這大紅袍每年產量極少,下面孝敬的也不多,平日里我還舍不得喝呢。"他說著看向嚴暮。
嚴暮端起面前這杯茶,嘴角扯了一下,"別人遞的茶,再難喝,本王不嫌棄。但督主遞來的茶,再好喝,本王不敢喝。"
上官胥笑了一笑,繼而端起自己面前這杯茶,細細品了一口。
"七殿下如今身份貴重,若在奴才家里出事,奴才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嚴暮哼了哼,這才喝了一口,"你孤家寡人的,統共也就一顆腦袋,還不值錢。"
"那些年家里人多熱鬧,后來一個接一個離開,家里就清凈了。清凈了也好,我本就愛清凈,可大抵是年紀大了,這一二年心里總覺得落寞,想再聽聽那鬧聲。"說到這兒,上官胥搖頭苦笑,"可你們注定不是這院里的海棠,根兒不在督公府。"
嚴暮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耐煩道:"你下手殺我的時候,倒是干脆利落的緊,如今說這些,你自己不覺得可笑行了,我不與你廢話,今日來是要你行個方便,將我的東西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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