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一共也就四個包廂。而另外兩個指示燈顏色顯示沒人。洗手間是沒什么人過來的。

徐歲寧對著鏡子認真的說："洛之鶴。我覺得我好像還挺喜歡你的。咱們也都到這一步了。我追求你。當我男朋友可以嗎？"

想了想。又說，"我會對你很好的，我媽就很疼我爸，我們家是遺傳疼男人，我知道你們家，在接受我這件事情上，可能需要時間，也不會那么容易，不過我會努力變好，努力讓自己變得配得上你。"

徐歲寧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又嘆口氣說："就是我跟過陳律，那一段太像金主情人關系了，我總覺得，自己好像配不上你。要是我從來沒有認識過陳律就好了。"

她有些悵然若失的說著，突然聽見對面男洗手間，突然有水池被打開的聲音。

徐歲寧便不好意思再開口說話了，走出去時，隨意往男洗手間里瞥了一眼。只是在她看到陳律之后，臉色有些泛白。

他耷拉著眼皮，看著他的手。

從徐歲寧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他下頜線極其流暢的側臉。看上去沒什么情緒，或者說，叫人察覺不出情緒來。

不知道她剛才的話，他聽見沒有。

在他視線轉過來前，徐歲寧及時邁開腿，轉頭想走。

"歲……徐歲寧。"他卻喊住她，淡淡的，"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徐歲寧不想管，不論他有什么事，他大可以找服務員。

"徐小姐。"陳律突然改了喊她的方式，成功讓她腳步頓住了。

他最開始那會兒，也曾經冷淡的、疏遠的、嘲弄的喊過她徐小姐，只是不知道這一回怎么回事，聽起來居然有些苦。

徐歲寧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看了一眼。

然后看見陳律手掌心有淺淺血流出，他沒什么語氣的說："能不能幫我貼一下創口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