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及慢慢悠悠地扔過去四個字:“一級機密。”
戎黎起身,去外面接。
祥云鎮的紅白喜事都是晚上辦酒席,一共二十四道菜,菜才上了幾道王月蘭就去添飯了。
飯桶放在門口旁邊,王月蘭剛巧碰上了也來添飯的牌友,牌友的婆家是吳家寨的,娘家姓于。
于牌友添飯的功夫里嘴沒閑著:“你們桌那男的,是不是就是你們村那個殺人犯的兒子?”
王月蘭不情不愿地嗯了聲。
于牌友雖然不是竹巒戎村的,但平時經常去王月蘭家打牌,沒少被王月蘭洗腦:“我上次去他店里拿快遞,都沒敢看他,想想就怪嚇人的。”
王月蘭問于牌友盛好里沒有,于牌友說好了,王月蘭一把把鍋鏟拿過去:“你眼睛里有眼屎吧,人家長得好好的,怎么就嚇人了?”
于牌友被她懟得莫名其妙:“不是你跟我說的嗎,說他爸是殺人犯,說他被遺傳了,有暴力傾向。”
“我說什么你都信?”王月蘭說,“飯里有屎。”
于牌友:“……”
王月蘭同志怎么好像倒戈了,前一陣還一起吐槽人家來著。行吧,錯付了。
老車站不通車了,這幾年人流量少了很多,店鋪也搬得七七八八了。晚上很安靜,沒什么路人,路邊有幾根孤零零的路燈,都一些年歲了,燈桿生了銹,光線昏暗。
戎黎把照明的手電筒放在地上:“什么一級機密?”
“是我們lyg內部的消息。”程及說,“傅潮生要來南城了。”
“具體哪里?”
“這就不知道了。”程及猜測,“會不會是祥云鎮?”
戎黎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他來祥云鎮做什么?”
傅潮生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跟程及就更犯不著了,程及雖然是lyg物流下面的跑腿人,但傅潮生基本不管他,程及都是自己接任務。
“如果不是沖著你來的,那就只剩一個可能了,”程及不緊不慢地說,“棠光可能在南城。”
戎黎沒有接話,思忖著。
兩個路人路過,說話聲兒很大。
“那小腰賊細。”是個穿著夾克的男人,“聲音也軟,還跟我說謝謝呢。”
另外一個穿著棉服:“哪個店?”
夾克說:“就在街尾,紋身店的樓下。”
棉服吊兒郎當的:“明天我去瞅瞅,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么夸張。”
夾克叼著根煙,流里流氣:“我一點都沒夸張,真的絕了,那個腰、那個腿,要是到了床上,我能玩一晚上。”
電話那頭,程及在問:“你覺得呢?”
“掛了。”
戎黎掛了電話,從地上撿了根木棍,拿起手電筒,朝前面的兩個人照了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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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卡文狗路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