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歌最大的改變不是修為,而是氣質。
原本許長歌像是有兩道靈魂,不停地爭奪著身體的控制權。而現在,那兩道撕裂的靈魂正在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融合著。
雖然靈魂正在融合,但許長歌這一世的意識暫時沒有受到影響。至于以后是否會有情況,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愿順利吧!
"先生。"琴帝朝著許長歌鞠躬一拜,眼里充滿了敬意。
"嗯。"許長歌受了這份禮,輕輕點頭。
下一刻,兩人坐在清潭水面的古亭之內。
琴帝泡茶,小心翼翼。
"你的心,不是很寧靜。"
通過琴帝泡茶的一舉一動,許長歌便看出了其內心不安。
聞聲,琴帝放下了茶具,抬頭與許長歌對視了一眼:"瞞不過先生。"
"世間能夠讓你道心不穩之事,想來是關于公伯零吧!"
許長歌稍微一猜。
"是。"琴帝承認了。
"出什么事了"
許長歌問道。
"唉!"許長歌既然問了,琴帝當然不會隱瞞。況且,琴帝還想從許長歌這里得到一些消息。
于是,琴帝將六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許長歌。
聽到這些事情,許長歌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先生,您知道世外之地嗎"
六十余年來,琴帝想了各種辦法,也沒能找到公伯零的具體下落,甚至連一絲痕跡都尋覓不到。
要不是公伯零的命紋沒有碎裂,再加上許長歌處于閉關的狀態,琴帝哪怕遭到大道審判的風險,也要前往葬天仙棺賭上性命一戰。
"世外......"許長歌若有所思,沉吟道:"人世間尋不到公伯零的蹤跡,也就只有去了那里。"
"什么地方"
聽著許長歌的語氣,肯定是知道什么,琴帝露出了一絲歡喜之色,急忙詢問。
"天外之地,苦海。"許長歌輕聲說道:"說起來,我還有一件東西放在了苦海,是時候拿回來了。而且,我曾經答應了一個人辦件事,也該兌現承諾了。"
琴帝還是第一次聽說"苦海",低眉念叨了幾遍。對于許長歌后面所說的話,琴帝記在了心里,并未追問。
先生若是想說,那便聽著。若是不想,絕對不能問,免得引起先生心生不悅。
"先生,您能為我引路,讓我前往苦海一趟嗎"
琴帝想將公伯零帶回來。
"我尋個時間過去一趟吧!"許長歌說道:"盛世已至,你莫要亂了分寸,還是留在此地吧!"
"怎敢勞煩先生。"琴帝受寵若驚。
"你兒子與我有幾分交情,無礙。"
許長歌與公伯零相處過一段時間,雖說算不上朋友,但看在琴帝的面子上,相助一次也無妨。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