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像陸行川服軟的,但紀家有難,她也不會袖手旁觀。
她想拜托裴硯,看看能不能幫幫忙。
她打算告訴她們裴硯的事,起身下樓,結果在二樓樓梯聽到——
"放心吧,我已經穩住她了,你明知道她吃軟不吃硬,你還那么強勢干什么"
"媽,她真的會去求姐夫嗎"
"她敢不去!"
紀海潮一如既往的暴脾氣。
"都怪姐姐,連累我們。紀家的財產可都是我的,要是因為她虧損了,那可怎么辦"
"這話不要在你姐面前說,她還不知道我把家里的房產公司都過戶給你的事情。不過我也打算給她留點,總要置辦一份嫁妝。"
"姐的婚事八成是黃了,我倒是希望行川哥是我的姐夫,可她配嗎要不是那張臉,她也高攀不上行川哥啊。要是林薇薇是我姐就好了,那我家就能平步青云了。媽,你就別給她留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后照顧你倆的不還是我"
白秀文微微遲疑,但還是應允了。
"行行行,都聽你的。"
樓上,紀眠覺得頭重腳輕,差點一頭栽下樓梯。
她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心臟像是被刀扎了一樣。
原來,背叛她的不只是愛人。
還有……家人。
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跌跌撞撞地下樓,紀凌在打游戲,她爸在看報紙,她媽在廚房里忙活。
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街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她攥著手機,想要給閨蜜打電話,但她現在在旅游,還沒回來。
思來想去,竟然只有裴硯一人。
她顫抖地撥通他的電話。
那邊似乎在開會,聲音有些嘈雜。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你在忙"
"不忙,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能來接我嗎"她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卑微。
"發個定位,馬上過來。"
裴硯沒有片刻猶豫。
她一個人無助地坐在路邊,等了半個多小時,看到了裴硯的車。
他大步走來,眉頭攏起:"怎么坐在風口也不找家店……"
他的聲音突然啞住,目光冷沉地落在她的臉上:"誰打的"
紀眠沒有回答。
"是陸行川真是出息了!"
說罷,裴硯就拉她上車,要去找陸行川算賬,卻被紀眠制止。
"不是他……是我家里一些事。"
裴硯聞,頓時明白了什么,最近陸行川一直在給紀家施壓。
"商場的那些事,我會處理,我知道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會不露痕跡……"
"不用。"
裴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紀家的事和你無關,我們只是契約婚姻而已,一年后就散伙了,不用太認真。"
裴硯抿唇不語,下顎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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