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謝蘊到底會做出什么來,殷稷心臟一直提著,在御書房呆了半天也沒能靜下心來,索性帶著政務回了乾元宮。
一進門他下意識地就找謝蘊,可看了一圈卻連個影子都沒能瞧見。
他心里咯噔一聲,臉色瞬間變了:謝蘊人呢不是讓你派人好好看著她嗎怎么不在
謝蘊不在乾元宮是常有的事兒,蔡添喜不知道殷稷為什么這么大反應,卻不敢辯解,先低頭認了錯:是奴才不夠仔細,這就讓人去問問。
他轉身就要去找先前指給謝蘊的兩個宮女,可喊了半天卻沒人應聲,許是受殷稷影響,他心臟也跟著跳了一下,又有謝蘊失蹤的前車之鑒,他沒敢耽擱,立刻準備將宮人遣出去尋人。
可他這邊正吩咐著,外頭謝蘊就和人說著話回來了,瞧見滿院子的宮人她滿臉意外:這是要做什么
蔡添喜松了口氣,也沒說殷稷剛才的小題大做,隨手一揮就將人遣散了:教訓幾句話而已,姑娘......
你去哪了
殷稷大步走了過來,眼底帶著質問和懷疑,謝蘊這種時候離開,他難免會往別的地方想,想她會不會去找祁硯。
然而面對他的發作,謝蘊沒有和以往似的針鋒相對,反而語氣低緩平和:太后想在壽宴上用那套翡翠鑲金刻百鳥四出碗,尚服局沒找到,奴婢去幫忙了。
殷稷帶著酸味的怒火一頓,一時間頗有些尷尬,原來不是跑出去找人了,而是去幫忙了。
這倒襯得他剛才的舉動像是在無理取鬧。
他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氣氛便有些古怪。
關鍵時候還是得看蔡添喜,他義正嚴詞地罵了一句:尚服局真是越來越不頂用了,什么東西都得謝蘊姑娘去找,要他們做什么這可是皇上身邊的人,豈能做這些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