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季嫻的目標只是她而已。
在蘇蒹葭看來,不管季嫻背后之人是誰都不重要,用她一定能把季嫻給引出來。
只要把季嫻給引出來。
她背后之人自然逃不了。
"不可!此事休要再提,我與你父親自有謀劃,一樣能把季嫻給引出來。"大長公主當然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她絕不允許蘇蒹葭這么做。
晏行立刻站在大長公主這邊,"綰綰,你母親說得對,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要安心等著待嫁就是了。"
這一回就連晏老夫人都沒有站在她這一邊,她一把抓住蘇蒹葭的手,"綰綰聽祖母的,那些危險的事呀就交給那些男人去做,否則還要他們干什么你就跟著祖母好好待在家里,一會祖母把私庫的鑰匙交給你,你去看看有什么喜歡的,祖母一并送給你做嫁妝。"
她說的可不僅僅是晏行,自然也包括沈鶴亭。
男人若是無用。
那還要他們干什么
留著當擺設嗎
"說到底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你們全都不用插手,我自會解決。"沈鶴亭立刻表態。
蘇衍與阮氏也紛紛開口勸說蘇蒹葭。
可她主意已定,"祖母,父親,母親,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這個是最快的法子,也是最直接的辦法,我們又何必舍近求遠,季嫻想要什么,我們就給她什么,我不想再發生昨晚那樣的事,那樣的事一次就夠了。"
"我只要一想到,季嫻會對你們出手,也許是祖母,也許是阿衍,還有可能是阿娘,我就寢食難安,我們必須要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待嫁,你們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都會這么做。"
她態度強硬。
因為她再也不想經歷昨晚的事。
幸好母親沒事。
倘若昨晚母親真出了什么事,她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知女莫若母,大長公主知道勸不住她,便也沒有再阻攔她,"好,母親聽你的,但是這件事一定要從長計議,你絕不能背著我們擅自行動。"
她都松口了。
晏行還能怎么辦
在他這里,夫人最大,其次是女兒。
他要么聽夫人的,要么聽女兒的。
現在她們兩個人已經統一陣線,他也只能點頭,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盡量保證蘇蒹葭的安全。
沈鶴亭也沉默下來。
沒見就連岳父大人都不吱聲了嗎
晏老夫人使勁沖著晏行使了眼色,希望他再開口勸上幾句,她可舍不得她的寶貝孫女以身涉險。
怎料晏行看見后,全然當作沒看。
晏老夫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她就不該指望晏行這個小子。
接下來眾人開始商量對策。
他們不僅要把季嫻引出來,最重要的是還得做的不漏痕跡才好。
很快,幾個人便商量好。
只等著行動便可。
不過這件事也急不得。
用過早膳之后,大長公主與晏行進宮謝恩。
兩個人回來之后,除了晏行每日按時去上早朝外,其他人全都閉門不出,就連蘇衍都告假在家。
不僅如此,晏家戒備森嚴,不僅放在明面上的侍衛增多了,就連暗衛也比以往多了數倍,日夜不停的有人巡邏,毫不夸張的說針扎不進,水潑不進。
這種情況一連持續了數日。
直到第八日。
一大早,蘇蒹葭就帶著人出門了。
今日她要去護國寺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