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蒹葭剛睡醒,原本還有些睡眼惺忪。
可看著映入眼簾的那張絕世容顏,她一個激靈,突然就清醒過來。
他,他這是在做什么
沈鶴亭這是在吻她嗎
兩個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曖昧,纏綿,蘇蒹葭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他吻的忘情,還在一寸寸掠奪著她的呼吸。
全然沒有發現,她已經清醒過來。
看清楚沈鶴亭在做什么后。
轟!
許是缺氧的緣故,蘇蒹葭腦海中一片空白,她甚至都無法思考,濕漉漉的杏眼一片迷離,就那樣怔怔的看著沈鶴亭。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們兩個人成婚這么久,縱然睡在一張榻上,可沈鶴亭一貫保持著君子之風,從未越雷池一步,對她始終彬彬有禮。
除了那次身中春風一度,身不由己,她一直以為他是個清冷禁欲的人。
根本不重情欲。
今日他是怎么了
"嗯!"她長長的鴉羽輕顫,禁不住發出一聲嚶嚀。
軟糯清甜的嗓音,勾的沈鶴亭越發的情難自抑。
他只想要的更多……
驀地,想到什么,他視線下移,果然對上一雙霧蒙蒙的眼睛。
她什么時候醒來的
他整個人一僵,生出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窘態來。
一時間,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曖昧入骨的氣氛中,夾雜著叫人臉紅心跳的尷尬。
沈鶴亭停頓了一瞬。
蘇蒹葭,"……"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誘人的紅唇微張,想說些什么,又不知該說什么!
總之她的臉紅的厲害。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有多么誘人,她清純無辜的眼神中魅意流轉,似帶著小勾子一樣。
勾的沈鶴亭心癢難耐。
他眼眸深處已被駭人的猩紅占據,滿是壓抑不住的情欲。
原本他還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轉念一想,她是他的夫人,此生不變。
他親吻自己的夫人,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
倘若他日日守著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才是真正禽獸不如。
于是,他喉結滾動,再次靠近她,低頭吻上她的唇瓣,瘋狂汲取著她的甜美。
蘇蒹葭倏地睜大了眼。
瘋了,他真是瘋了。
說好的不近女色呢
說好的清冷禁欲呢
眼下這個恨不得將她生吞了的,又是哪個
沈鶴亭翻身覆了上去,被她這樣看著,換成誰也扛不住,他伸手覆上她的眼睛,細細品嘗著她的甜美。
他不是圣人!
也不是君子!
他只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男人……
在他覆上的那瞬間,蘇蒹葭只覺得,一個什么東西,杵著她,像是著火了一樣,且硬如玄鐵。
想到那是什么,她嚇得小臉一白,生怕他,擦槍走火……
"嗯,嗯嗯……"她嚇得忍不住掙扎起來。
她不動還好。
她這么一掙扎,幾乎要了沈鶴亭的命。
"別動!"他嗓音暗啞,看著她的眸子,濃的不透一點光,滿是想將她拆骨入腹的危險氣息。
"侯,侯爺,我,我該去給母親請安了。"蘇蒹葭眼神透著迷離,斷斷續續道。
就連她呼出的氣息,都帶著她獨有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