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的傷,只是一些皮外的擦傷,卻依然昏迷不醒。
那便是顱內出血的可能性很大。
此間必須馬上動手術,越快越好。
她狠狠吸了口氣,看向了九月。
九月心領神會忙起身朝外避開,只聽得身后傳來一陣東西放置的聲音,還有其他的一些響聲。
九月忍住了心頭的好奇,不一會兒顧九齡讓她轉過來。
九月忙轉過身看去,眼底掠過一抹驚詫。
此時在溫先生的頭頂放置了很多她看不懂的物件兒,用主子的話說是什么醫療儀器。
這些東西治病很好用,其中有一些儀器的簡單操作,她現在都已經學會了。
只是九月心頭分外差異,短短時間內主子是怎么將這些東西拿出來的
主子不說,她這個做奴才的也不敢細問,她與主子一條心,主子不想解釋,她也不敢再追問
在九月的心目中,主子就是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想到此心頭不禁暗自琢磨,說不定主子真的還是菩薩變的。
她此番也不敢再胡思亂想,轉過身站在顧九齡的身邊。
主仆兩個曾經配合過很多次,此時第一次做這種開顱手術。
九月眼睜睜看著顧九齡拿起了特制的工具朝著溫先生的頭皮刮了過去,頓時驚呼了一聲。
"九月!"顧九齡低聲呵斥,將九月心中的驚恐硬生生的壓制了回去。
這一次治病救人和之前不同,竟然是要將人的頭割開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這一刀下去還能有命嗎
難道主子真的要殺溫先生
她不禁下意識問了一句:"主子,一會兒這尸體怎么弄出去去哪里拋尸"
九月什么都不管了,主子殺人她拋尸,總得問一問怎么拋尸。
在九月他們幾個小丫頭的心目中,這世上最大的天就是主子。
至于溫先生,太子殿下,亦或是宮里頭那位正主子,在他們眼里什么都不是。
哪怕主子一條道走到了地獄里,她九月也要跟著跳下去。
"拋的什么尸小腦袋瓜子清醒一些!"
顧九齡笑罵道。
也不怪九月沒見過這種陣勢,便是在現代社會這種手術也是很麻煩的。
顧九齡先將溫先生的頭剃了個光,隨即拿出了特制的工具給溫先生打進了麻藥,上了呼吸機,進行全麻。
九月雖然極力的配合著主子的動作,可看著主子開顱的那一瞬,她嚇得都閉上了,不敢再看。
時間漸漸過去,眼見到了凌晨時分,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外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蕭霆之前已經聽到九月驚呼聲,忙要沖進溫先生住的暖閣,卻被云朵死死擋住。
他想要命左右上前將云朵這個死丫頭拿下,不想屋子里又傳來了顧九齡的聲音,聽著那聲音淡定從容并沒有發生什么。
他的一顆心這才松懈了下來,可再也在側廳坐不住了,站在了溫先生門口,死死盯著。
蕭霆都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站了多長時間,似乎要站到地老天荒去。
只聽吱呀一聲,顧九齡額頭的汗都沒有來得及擦,推開門緩緩走了出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