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響動,令這一座巨大的古墓微微顫抖。
在一顆顆夜明珠的照耀下,眾人清晰地看到了下方由某種石頭打造而成的千軍萬馬,宛如活了過來,色彩斑斕,猶似天兵。
在場的人皆是年輕一輩的修士,心性比不上老一輩的強者,被眼前的場面嚇得面若霜白,雙腿打顫。
他們的目光呆滯,嘴巴張開,臉上盡是駭色。
點將臺之上的九位將領,像是有所動作,一閃而逝。
咚!
一陣激烈的鼓聲回蕩在墓室之內,漸漸平息。突兀的,又有一陣巨響而起,驚得眾人全身一震,險些跌落于石階之下,冷汗浸濕了衣衫。
"啊!"
有一人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點將臺的情況,一屁股坐在了石階上,嚇得驚呼出口。
隨即,眾人立刻轉頭而看,皆被這種場面給驚呆了。有一部分膽子較小的人甚至感覺全身失去了知覺,冷汗如同雨水般從額頭滑落了下來,恐懼到了極點。
剛才那一陣"咚隆"巨響,正是千萬將士整齊劃一的跪地聲。
石像,是活的嗎
眾人驚恐,屏息凝神,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手足無措。
九大將領,成千上萬的將士,皆單膝跪地。戰馬也低下了頭,披在馬背上面的甲胄漆黑無比,盡顯威嚴。
一件件指向頭頂的利刃長矛,好似能夠將這一片蒼穹捅穿,橫跨了無盡歲月的軍威,依舊可以震撼人心。
噠噠噠——
驀地,宮殿的白玉階梯的頂端,出現了一道黑影。
放眼望去,一個身著玄玉色盔甲的男子,騎乘著一匹通體血紅色的戰馬,不急不緩地從白玉階梯走了下來。馬蹄聲似是自幽冥地府而來,每一下都狠狠的撞擊在了眾人的心頭,如見鬼魅,靈魂顫抖。
血紅色的戰馬,身著一件獨一無二的戰甲,眼睛似蛇,馬蹄似虎掌,身軀比尋常的戰馬要大兩倍,威勢不凡。
男子騎著戰馬而來,身側掛著一柄青銅劍,隱隱有寒意逼來。
"何人敢擾吾皇沉睡"
這個男子緊了一下戰馬的韁繩,右手拔出了身側的青銅劍,指向了許長歌等人,劍氣橫開數萬米,虛空震顫。
除了許長歌,其余人都被嚇傻了,因為恐懼而導致身體沒法動彈。如今被男子執劍而指,讓眾人心中的懼意更濃了,好似墜落到了九幽地府,等到著死亡的降臨。
許長歌抬頭,遙望了一眼騎乘著戰馬,穿著玄玉戰甲的將軍,喃喃低語:"大乾統帥,徐九藏。"
百萬年前,大乾皇朝橫掃九天十地,奠定了人族的曠世基業。那個時代,人族洗刷了成為萬族血食的恥辱,大乾君主率領百萬大軍,橫推山河億萬萬里,打得妖族退讓,魔族敗逃,萬族顫栗。
因更改人族命輪,大乾皇朝遭到了天地大道的審判。一日,大乾君主攜麾下最為精銳的十萬大軍,逆流歲月,與天一戰。
那一戰,大乾君主輸了。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大乾君主又算是贏了。
若無大乾,便無人族。
這是一個事實,可當世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即便知道,也不敢向外說出一字。因為,一旦提及到了大乾皇朝之事,必遭天譴。
百萬年前,人族基數較大,但能夠修行之人少之又少,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其余的族群受到天地恩賜,生來不凡。
久而久之,人族生靈便成為了萬族戲耍和欺壓的對象。男子充當勞動力,女子則為凌辱的對象。若是人們失去了基本的利用價值,便會成為萬族強者的血食。
這樣黑暗的日子,過了很多年,人族生靈看不到一絲希望。平淡的生活,乃是一種極致的奢望。
某一日,人族一青年站了出來,他鼓舞人心,號召有志之士,欲要推翻這不公的大道,改寫人族的命運。
但是,人族大部分生靈早已被現實磨滅的棱角,無動于衷。不過,那個青年沒有放棄,他找到了一個劍癡,用真誠將其打動。
青年則是后來的大乾君主,萬古唯一的人族之君。而那個劍癡,則成為了人族歷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的統帥,其名徐九藏。
大乾皇朝,一帥九將,曾殺上九天,下至冥府。凡大乾刀兵所向之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為了改寫人族的命運,大乾君主南征北戰,將人族疆域擴展了無數里,打服了萬族強者。
要知道,那個時代的人族,就好比地面上的螻蟻。如此局勢之下,大乾君主逆天改命,讓人不得不敬畏,驚世駭俗。
可惜,因逆改天命,大乾皇朝遭到大道審判,抹除了一切有關于大乾的痕跡,后世之人不可得知。
大乾輸了,可也贏了。
輸給了天道,大乾不復存在。
贏了萬族,改寫了人族的命運,后世子孫不再受到奴役,人人皆可如龍,翱翔天地之間。
"后世子孫,誤擾人君沉睡,請徐帥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