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不忍再喚,喊來家傭,
一人一邊、扛著蘇杳回了房間。
次日清晨,蘇杳頭痛欲裂,醒來時口干舌燥。
床頭放了一杯清水。
杯子下壓著一張便箋。
她一眼認出慕晚的娟秀小字。
“杳杳,這是為你準備的水,抽屜里備了解酒藥,如果身體不舒服就跟舞院請個假,如果執意去上班,中午時記得給我打電話。愛你。”
蘇杳揉揉太陽穴,感覺記憶似有缺失。
可絞盡腦汁回思,并無所獲。
她抵達舞院、經過莊老師辦公室時,聽到了久違的聲音。
她不由頓足,眉頭鼓起小山包
孟棠竟回來了。
蘇杳坐在辦公桌前。
宿醉本就令她頭痛。
被沈寂修的官司搞到焦頭爛額時,昔日老對手如影相隨似地回到舞院,更令她心神不安。
孟棠是她鼎盛時期的死對頭。
一直屈居她的盛名之下。
九年前,蘇杳從威亞上跌落,險些斷送職業生涯。
所有人都以為孟棠將迎來出頭之日。
沈寂修竟從閻王手里搶人,不僅救回了蘇杳的命,還耐心陪她康復。
這一切他做得隱秘。
無人知道蘇杳是他背后的女人。
同樣的,也無人知道他是蘇杳背后的男人。
神經被回憶狠狠撞斷。
蘇杳捂著心口,竭力將沈寂修剔出回憶之外。
在她最難的兩年,孟棠沒能如愿超越她。
七年前,她完全康復,正式回歸。
孟棠卻因傷隱退。
不過兩年的時間,兩個人竟上演了一出巧極的命運戲碼。
當時就有人嘆息,一切皆是命數。
而蘇杳的命,是屬于舞臺的。
篤篤篤。
回憶被敲門聲打斷。
門前,正是莊老師和孟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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