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治嫻還是第一次見到陸炎在上班時間主動來找自己,她的眼里只有陸炎,壓根沒有看到站在陸炎身后的小女生,溫柔地笑著說道:“你今天怎么很閑啊?”
“是啊,沒時間也得抽出時間來,我的車撞了人了。”陸炎說。
“啊?”張治嫻的臉上馬上變了顏色,急忙問道:“撞得嚴重不?事情處理完了嗎?”
“還沒呢,你看,她就是受害人。”陸炎把身后的女孩子拽了過來。
張治嫻一伸手拉住女生,急忙說道:“我來看看,小妹妹,坐下來,不要害怕啊,就是撞斷了骨頭也沒問題的,保證能治好。”
那個女生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兩口子可真的能一唱一和啊,我沒有斷了骨頭,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的骨頭寸斷呢?”
“沒,絕對沒那個想法。”小女生的話讓張治嫻的心里很是高興,故意沒有解釋她跟陸炎壓根不是兩口子。被人誤會了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她巴不得天天被人這樣誤會呢。
這也怨不得女生誤會,事實上,張治嫻表現出的親昵勁和陸炎的輕描淡寫的說話表情,就是那種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女才會有的。女人的感覺常常是敏銳的,女生冷眼旁觀,認為陸炎把自己送到第一醫院,就是因為“他老婆”在這里當醫生,連掛號都省下了,直接送到醫生的面前。
經過張治嫻的仔細檢查之后,只發現女生的前胸有一塊巴掌大的淤痕,骨頭沒斷,也沒有其他的傷痕。這樣的結果,對于她和陸炎來說都是萬幸的,當時陸炎的車開的并不快,如果車速過快,這個女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陸炎聽到被車撞了的女生沒有任何問題之后,也放下了心,對她說道:“對不起啊,當時開車的時候我真的精神溜號了,這樣吧,你說出一個賠償來,當做是你的損失費吧。”
張治嫻也跟著幫腔說道:“是啊,是啊,只要人沒大事就好,讓他賠償你吧。”張治嫻知道陸炎不在乎這些錢,而且只要是沒出什么大事情,賠點錢有有什么呢,人比錢重要,這一點作為醫生的張治嫻深有體會。
那個女生看陸炎很有誠意,心里面很是高興。很客氣地說道:“算了吧,就是有一塊淤青而已,每一次動起來比較痛,也沒受重傷,不要賠償了。”
陸炎是一個拿得起來放得下的人,雖然女生不要賠償了,但是他還是很痛快地點出一千元錢來,塞給那個女生,說道:“這點錢給你,自己去買點營養品補一補吧。”
女生推辭了幾下,見陸炎的態度很堅決,于是借過錢說道:“那我走了啊。”
“嗯,有事可以跟這位張醫生聯系。”陸炎指著張治嫻說道,他是擔心這個女孩以后還有護士門后遺癥,畢竟是自己撞了人家。
女生走了之后,張治嫻看著陸炎,說道:“怎么會那么大意?”
“最近不太順。”陸炎滿嘴苦澀地說道。
“怎么啦?不能對我說說嘛?”張治嫻聽陸炎這么說,趕緊關心地問道。
“還是算了吧,是關于工作上的事情,說了你只有徒增擔心,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對了,我想考研了,爭取兩三年時間之內拿下一個文憑來。”陸炎有意識地岔開了話題。
“嗯,這是好事,我支持你。”張治嫻拍了拍陸炎的肩膀,柔柔地說道:“有什么事情想不開的時候就來找我。”
走出醫院,陸炎一眼就看到剛才那個小女生被一個女人拽著,一步一步,很不情愿地迎面走來。他再仔細一看,抓住女生的女人卻是譚思秋,就是在駐軍營地里面認識的譚思秋。
陸炎沒等譚思秋說話就揚揚手說道:“譚思秋,你干嘛啊?”
譚思秋本來是滿臉怒氣,看到陸炎之后,馬上變成笑臉,說道:“我這個傻妹妹啊,被人用車撞了,才賠償一千元錢,我要找他去。”
“啊,這個,啊……”陸炎指著站在譚思秋身后的那個女學生,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一切。
那個女生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然后在譚思秋的耳朵邊悄悄說了幾句話。譚思秋的臉色泛起一陣紅暈,看了看陸炎,忽然嫣然一笑,說道:“原來是你開車撞了我妹妹啊?”
“哦,她是你妹妹啊,對不起啊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剛才已經在醫院做過檢查了,沒什么問題,以后如果有什么不舒服還可以隨時來找這個張醫生的。”陸炎解釋著說道。
陸炎沒有再提起車禍,譚思秋也好像忘記了這件事,剛才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見了,聽見陸炎提議要請她們姐妹倆吃飯,就和陸炎肩并著肩向醫院外面走去。
倒是那個被車撞的女生好奇地看著陸炎,說道:“我叫譚顏秋,你叫什么名字?”
陸炎笑著說道:“我叫陸炎,跟你姐姐是朋友,哦,半路上,你是給你姐姐打電話吧?”
譚顏秋笑嘻嘻地說道:“是啊,我姐姐就是脾氣暴躁了一點,你別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