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瞬贏奇接上的話,幾乎像是拿一盆水潑在她頭上,不冷不熱,卻讓她更加哭笑不得。
"但是,我陪著你。"
男人把下巴慢慢的擱在她的發頂,認真的說道。
語氣里帶著濃濃的認真和不容置疑。
"噗!"
原來是做了這個打算啊。無奈之下,鹿早川妥協的點點頭。心里安慰自己他跟著自己也好,至少他可以放心了,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了。
"那我們走吧。"
時間應該快來不及了,估計要讓陸衡等她一會了。鹿早川有些焦急地拉起贏奇的手,但又盡量保持在贏奇面前的冷靜。這個男人不是醋壇子,簡直是醋缸啊,她要是一個不小心打翻了,估計得酸死。
"嘶,手上有上,走慢點。"
贏奇以自己手上有傷這個離譜的理由,故意拖著步子。
鹿早川抬頭又看了一眼掛鐘,瞳孔瞬間放大,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無助和焦急。
九點二十五!
就算她插上翅膀,也不可能五分鐘飛過去啊,要讓出處幫著她的陸衡等自己足足一個小時,她怎么過意的去。
況且他們警察的時間很不穩定,能拿出時間約她已經費了不小的力氣。
怎么辦……
鹿早川心里打鼓,自責的眼淚幾乎要流出來。
贏奇見狀,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了。
看著她眼里帶著淡淡淚花的樣子,心臟一揪一揪的疼。
本來是那壇多肉是他的命,現在好了,已經被這丫頭徹底取代了,看她難過一下他都受不了。
想著,長臂一伸,環住鹿早川纖細的腰肢往上一帶。
下一瞬,眼前的場景一換,鹿早川看到了自己和陸衡約定飯店的logo。
鹿早川看了一眼手機,還是九點二十五。
"你……你……"
鹿早川愣愣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后又把目光放在贏奇平淡無奇的臉上。
"不是急著來嗎"
贏奇故意不去看鹿早川,而是看著一旁的側門,一臉傲嬌的樣子。
"唔……"
鹿早川語塞了,心里暖暖的,她以為贏奇沒有那么大方,沒想到為了她可以做到這一步。
一股淡淡的檀香熏香的味道傳來,鹿早川摸了摸鼻子,隱約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贏……贏奇……這是飯店的哪里啊"
鹿早川一雙水潤的鹿眼疑惑的看著贏奇,想要在他臉上尋找到答案。
沒想到這位爺看了四周良久,一臉不明所以的委屈樣,隨即說了一句幾乎把鹿早川劈暈的話,"不知道。"
"不知道!"
這位還真是心大啊,鹿早川有些發蒙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掙脫了她的懷抱,走出側門去看個究竟。
"女……女廁所"
門外,女廁所的標志赫然掛在門的一側,鹿早川瞪圓了一雙鹿眼,心臟砰砰的直跳,隨即一伸手把贏奇從里面拉了出來。
畢竟這是白天,要是被人看見了可不止丟他一個人的臉。
鹿早川貼在廁所外的墻上,呼呼的喘著粗氣,還好現在不是飯點兒,不然可要把廁所里的女孩子們嚇暈過確,贏奇這張五百萬都不換的俊臉就要在一眾少女粉面前毀于一旦了。
"你怎么不搞清楚再過來"
鹿早川劫后余生,使勁得拍著胸口,說話時表情有些夸張卻只用呼氣生說話。
"我的速度,怎么搞清楚啊。"贏奇俊眉微皺,清澈的眼睛微微低下,一臉無辜的說道。
"……"
九點二十八,鹿早川從廁所出來,遠遠的看到圓桌上陸衡已經等在那里了。
這時贏奇自顧自的,淡定的在飯店邊角處的圓桌上坐下了。
鹿早川明白,擔心歸擔心,他還是很尊重她的個人空間的。
"我很快就回來,晚上我做飯給你吃。"
鹿早川迅速伸手抓了抓贏奇頭頂的頭發,然后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樂呵呵的跑開了。
"陸衡,久等了。"
鹿早川風風火火的跑過來,放下包坐在陸衡面前。
"沒有呀小鹿,你來的很準時。"
陸衡抬起頭,對上鹿早川干凈澄澈的眼睛,隨即臉上的冰封化開了,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
整個餐廳的裝飾偏歐華,米色的沙發和精致的水晶掛燈,燈光溫柔而不耀眼,低調而奢華。
陸衡那樣笑著,英挺的鼻子和立體的五官看起來竟然像西方國家里玩世不恭的小王子。
"蒲秋喜找到了嗎"
鹿早川喝了以后水平了平氣息,開門見山的問道。
鹿早川知道贏奇雖然坐的離她不遠,但是感知能力很強,所以和坐在她旁邊沒什么區別什么都能看到,聽到,所以她盡量避免陸衡說出一些讓他誤會的話,讓他難受。
"還沒有。"
聞,陸衡的眸色暗了許多,看起來變得成熟而嚴肅,一秒鐘就帶進了工作里。"據我們初步調查,懷疑他被人綁架了。"
"啊……"鹿早川心里一驚,手里的杯子險些滑落,還好她及時的控制住杯子的走勢,只是一些水灑在了裙子上。"蒲秋喜是我很好的朋友,你一定一定要救救他。"
鹿早川擰著細細的眉毛,眼神里帶著焦急的光,一片擔憂的模樣。
"別擔心,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