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覺得最近家里的人都變得有些奇怪。
不管是戚老夫人還是戚二夫人她們,去沈嘉朗和戚云徵房里都去的少了。
戚震和戚老侯爺倒是還是每天要過去看看沈嘉朗他們,但是呆的時間也并不長,往往坐一會兒就要走。
她有些不大習慣,同時又有些奇怪。
直到五月初四當天,天色尚早,白芷和連翹她們幾個就把她給叫醒了,同時又笑瞇瞇的捧出了一套大紅色的緙絲白蝶穿花薄棉衣,下面則配著松綠色的八幅馬面裙。
看上去簡直金光燦燦,在閃著光。
她一時怔住了。
新衣服她并不缺,一年四季戚家從來不會短了她這里的任何用度。
更別提衣服了。
但是這衣服華貴成這樣,甚至裙擺還綴著一圈米粒大小的珍珠,那些穿梭花間的蝴蝶也全都是金線繡成的,看上去栩栩如生,這就有些令人震驚了。
若是不說是專門給戚元的,戚元都疑心這是宮里哪位娘娘的禮服了。
她頓時皺著眉頭:“為什么今天忽然要穿的這么鄭重?”
白芷和連翹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而屋外則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當然是因為今天的日子也特殊啦。”
房門推開,長公主笑盈盈的進來,滿臉含笑的按住了戚元的肩膀:“你看看你,人人都說你聰明透頂,我看你是個迷糊透頂的才是,你怎么連自己今天及笄都不知道?”
戚元是真的不知道。
生辰這種東西,離她太遠了。
許屠戶夫妻從來連提都沒有提過。
上一世她也是回到京城侯府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生辰。
可是她也并沒有等到侯府給她過生辰,等來的是戚云亭和戚錦打斷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