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濟臉上急切的臉色,是我從未見到過的。
生袁池時我難產差點下不來手術臺,袁文濟也僅僅只是過來看了一眼,說臨時要出差便急匆匆離開了。
他給我請了護工安排了最好的月子中心,再見他時我都快出月子了。
袁文濟父親重病躺在icu時,是我日夜守在醫院,他趕來時都沒見到父親的最后一面。
處理好父親的后事后,他給了我一筆錢要我出去好好放松休息一下。
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替我安排好一切,又忽視掉我的訴求。
“袁文濟,我說了我要和你離婚。你的女人你自己照顧。”
“等杜琳走了我就和你去國外辦婚禮。我已經聯系好了婚慶,過兩天兒媳就帶你去試婚紗。你先跟我去醫院道歉。”
袁文濟以為我還在為了婚禮鬧脾氣,可是這個婚禮我早都不想要了。
過期的糖,討來也沒意思。
袁文濟對我沒了耐心,找來兒媳當說客。
孫子孫女在地上玩著玩具,兒媳一邊削蘋果一邊說:
“媽,您和我爸都多大年紀了,鬧離婚多丟人啊。
“您看看您的孫子孫女都上幼兒園了,您少折騰安心養老不好嗎?爸的錢又不是不給你花,看開點嘛。”
上次聽到這句話,還是在袁池六歲時。
那時的袁文濟忙工作,時常忽視我。我一個人不僅要上班,還要帶娃,兼顧著照顧兩邊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