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連著幾天都音訊全無,白詩雅在家中苦等,終于到了周末,警察廳給她來的電話。
“李太太,李長生欠銀行十萬大洋,還擔上了涉嫌殺人罪,您有空來看他,現在準他保釋,前提是必須把銀行的錢先還了。”
白詩雅握著電話的手收緊了,臉上的表情陰森駭然,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得意。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
“好。”
她冷靜的回答:“你告訴我丈夫,我馬上就會過去看他。”
白詩雅放下電話,看著家中來去如舊的傭人和空蕩不復熱鬧的大廳,心中一派寧靜。二十年了,一切歸零,心中無喜亦無悲。
她搭了黃包車直接去警察局,身上穿著一件月牙白旗袍,但這旗袍看上去好像不是她的似的,穿著顯緊,完全無法將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反而顯得像是中年發福了般,毫無美感。
白詩雅梳了個低髻,上面插了一只白玉簪子,也是老款。她身姿款款的走到警察局,因為事先打過電話了,所以看守所的負責人來接她。
“李太太,跟我來。”
負責人帶她去見李長生。許多天沒見,李長生看上去很憔悴,完全沒了之前的義氣風發。
“詩雅,保我出去,你一定要保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