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就算是,也利用完了再說。胎死腹中的計劃算他娘的什么玩意兒,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東西,你說這事怎么處理?”
閻督軍手都拍腫了。
“想退婚明天我就起程去上海。”
閻亦燦神色冰冷,完全不為督軍的怒意所動。他推開椅子站起身,徑直的走了出去。
房間里傳來砸碎茶碗的聲音,督軍氣得差點背過去。
洋樓前的別克重新打著了火,閻亦燦連許副官都沒帶,一轟油門跑了。
夜色更深重,閻亦燦點了支煙夾在指尖,微風穿過車窗,吹得車廂里的煙蒂明明滅滅。
他臉隱在陰影里,飛逝而過的路燈燈光勾勒著他并不甚清晰的臉部輪廓,繃緊的下頜線裝載了滿身的寒意。
區區一個上海市長的女兒,湖北督軍的孫女,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心里只有那個將長發剪到齊耳的女人,找到她,然后狠狠的捏死她。
她知道他最愛輕撫著她那頭青絲,柔柔軟軟的,像鍛子般。
他喜歡摟著她的感覺,暖心又極具滿足感。那個像貓兒般嬌柔又敏感的女人,她毀了自己的長發,就是在跟他告別。
閻亦燦狠狠吸了口煙,讓清冽刺激的煙絲滾入腹中,使頭腦更清醒些。
她想逃開他,除非他死了。
車在李府門前戛然而止。閻亦燦跳下車,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
這么晚了,沒必要再驚動無關緊要的人。他繞路到側墻,離玥靜房間最近的那段。翻身毫不費力的跳了進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