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交的朋友自然也是姨太太,正房太太們是不會跟姨太太坐在一起打牌看戲的。
二姨太占了花廳,李淑賢就讓李淑德去抓老鼠扔了進來。李淑良還在的時候,跟李淑德兩個人最喜歡這些東西。
玥靜的被窩里就被她們扔過好幾次。若不是玥靜對這些東西沒感覺,正常女人肯定是嚇瘋了。
就比如現在,不只是老鼠,還有竹林里的青草蛇。
李淑德也就只能干點這個了。李淑賢冷眼看她們上竄下跳,又勒令家里的仆人這個時候去打掃煙塵。
家里的傭人在李家多的干了十幾年,少的也有幾年光景,對李家的主人脾氣了解得透徹。
他們誰都不也招惹白詩雅母女。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新來的二姨太為人并不大方,除了身邊帶著個小丫頭,平日里仗著李長生的寵愛,對她們也是喲王喝六的不得人心。
二姨太在歌廳的時候迎來送往,做的是侍候人的事。她并不是頭牌,不溫不火。所以才急著嫁人。
來了李家,到處是可供驅使的下人,高興還來不及,端著擺起了太太的架式,誰都不喜歡她。
“二姨太,我想起家里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
“是啊,我也走了。”
王家的姨太太捂著鼻子,那李淑德竟然還剝了榴蓮來吃,臭也臭死了。誰都沒了心情留下來打牌了。
二姨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叫來的狐朋狗友一個個捂著鼻子跑了。頓時心頭火起。
“喂,你給我站住。”
她看見李淑賢張口叫住她。還有李淑德,剛剛那些老鼠肯定就是那小鬼搞的事。
“你叫誰?”
李淑賢冷冷的睥了二姨太,懶得理她。二姨太不依不饒,拖著不讓李淑賢走。
“你什么意思,我叫人來家里打牌礙著你的事了?你不過是李家的女兒,有什么能耐管姨太太的事?”
二姨太氣急了,以前在舞廳讓人欺負,現在好容易當了姨太太可以揚眉吐氣,結果依然受氣。
她不甘心陪著李長生這四十多的男人耗盡年華只能換白發蒼茫。她不愿意活成白詩雅,人老珠黃便要受男人冷眼。
“你比我大得了多少,姨太太?我們愿意尊你一聲二姨娘,不高興,你就是個出來賣的。”
李淑賢本來就說話不中聽,二姨太最討厭別人談她在舞廳的營聲,她氣不過,伸手就甩了李淑賢一耳光。
“你敢打我?”
李淑賢哪里是好惹的,李鸞鶯都知道收斂脾氣,只有她素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被二姨太打了的她怎么會善罷甘休,伸手便揪住了二姨太的頭發,兩人在花廳里頓時扭打了起來。
李長生在外頭應酬,到了傍晚便急匆匆回家了。
新婚的男人,剛把野花采回來,新鮮盡沒過,自然都是戀家的。誰知道他前腳才跨進門,白詩雅便來告狀了。
“李長生,看看你娶的女人干的好事。”
花廳里,李長生珍愛的古董花瓶被打碎了好幾個,二姨太與李淑賢皆披頭散發站在中央。
兩個人手里都抓著對方的頭發不肯放手,白詩雅勸了許久,沒人理她。兩個女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放過誰。
李長生到花廳里看到的便是這種狀況,當場一口氣上不來,氣得差點暈過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