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骷髏頭一下子就將許長歌吞噬了,烏云密布,魔氣滔天。
許長歌身處魔氣濃濃的骷髏頭里面,面不改色。
"散。"許長歌輕吐一字,頭頂的諸天陣圖顯現出了金光,直接將骷髏頭擊穿了。一時間,虛空震顫,天地靈橋隱隱不穩。
許長歌一步從骷髏頭的擊穿位置走出,長衫輕舞,黑發飄揚。
骷髏頭失去了魔威,發出陣陣的嘶吼之聲,開始潰散。
魔童見狀不妙,瞬移到了許長歌的面前。
兩者相距僅有十米,劍拔弩張。
各方魔頭正在被昊天爐糾纏著,僅有魔童一人可以活動自如,不懼昊天爐的帝器之威。
"一縷大帝道紋,手段不小啊!"
魔童望了一眼許長歌頭頂的諸天陣圖,從中聞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面對魔童的威勢,許長歌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平淡如水。
"一件殘缺的帝兵,一幅蘊含帝紋的陣圖。更重要的是,你居然可以引得天道降罰,來頭不小。你想以我等為媒介,借機登臨圣人之道。不得不說,你的膽子很大,不過你不可能成功的。"
魔童看出了許長歌的意圖,剛開始他打算將許長歌直接抹殺,離開此界。可當魔童看到了許長歌頭上的諸天陣圖的威力,不得不重視起來,保持警惕。
"能否成功,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許長歌面無表情。
"我的心臟與萬界生機相融,你能奈我何"
魔井內長出來的那一顆心臟,便是魔童的本源。只要心臟不滅,魔童就不會隕落。
而那一顆心臟,早已與玄雨州的萬界星域相融,牽扯了巨大的因果。
"因果罷了,斬了便是。"
許長歌抬頭看了一眼天地靈橋終端的黑色漩渦,天罰即將凝聚成功,必須得抓緊時間。
"你拿什么斬,可笑。"魔童譏笑了起來,嘴角咧到了耳根子,容貌詭異可怖:"僅憑這一件殘缺的帝兵,別開玩笑了。況且,你大陣內的靈氣來源逐漸減弱,待到陣源再弱一些,沒了帝紋陣圖的庇護,我要親口嘗嘗你的血是何味道。"
玄雨州人心惶惶,甚至連其余的州界的強者也都感到心悸,面色蒼白,全身乏力。
這樣的魔頭一旦入世,后果不堪設想。
但是,誰能夠阻止魔童呢
凌立于荒漠上空的許長歌嗎
沒幾個人對許長歌抱有著希望。
"就算他機緣逆天,得到了昊天大帝的傳承,還不是一個極靈境的小家伙,翻不起大浪。"
"可惜了,若是給許長歌足夠多的時間,說不定能夠真正成長起來,力壓諸天。當世地榜第一的妖孽,未來的潛力無限。"
"我等趕緊收拾東西離開玄雨州吧!最好是逃到中靈州,樹大好乘涼。這一場劫難真要鬧了起來,尋常勢力根本頂不住。"
無數人憂心忡忡,全身緊繃。
不少人已經跑路了,各地的傳送陣都已經擠滿了,每一處地界的傳送陣排滿了隊伍。唯有家底豐厚的勢力,才可建立起自己的傳送陣,打算遠離無盡荒漠。
"天機子,你還要看戲嗎"
許長歌朝著虛空大聲一喊。
下一秒,身著白色道袍的天機子現身了,白眉雪發,仙風道骨。
古剎內,陳字峰心頭一震,暗暗說道:"老頭子終于來了。"
天機子陳行天攜帶著天機院的至寶而來。
陳行天沒有猶豫,右手舉過頭頂,一顆黑白相融的拳頭大的珠子出現了。這一顆珠子,其名——神機珠,天機院的鎮院之寶。
天機院推演各種東西,沾染的因果極為可怕。若是沒有神機珠護道,天機院每個時代都得死不少人。
按照天機院以往的規矩,不能直接插手世間之事,不然有很大的幾率被大道法則盯上,因果難消。
若是旁人,天機子當然不會理會。只是,這一次許長歌請求相助,天機子斟酌了許久,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并且不是將神機珠借出,而是親自出面幫忙。
"這位是......天機院的存在嗎"
世人望著無盡荒漠的外圍上空出現的白色人影,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天機無限。
"難道是傳說中的天機子"
不少人都聽到了許長歌剛才呼喚的話,話中所說之人正是"天機子"。
"不可能吧!據我所知,天機院從來不會直接干預世間的局勢發展,只會派遣門內的弟子入世修行,隨緣出手。"
哪怕是天機子的核心長老出面,世間修士都覺得不可思議了,更別提手段最為神秘的天機子了。
天機子,那可是天機院的領頭人物,站在大世巔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