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霆拿起筆,刷刷把字簽上。
"你這字,不行。"桑瑜看著文件上規規矩矩的楷體字,皺眉說道。
"怎么了寫得不好嗎"秦御霆吸吸鼻子問道。
桑瑜見他滿臉都是淚水,嘆息一聲拿出自己的手帕,秦御霆便自覺地把臉伸了過來。
看著他紅腫的雙眼,桑瑜無奈地替他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然后說道:"你看看你之前的簽名,照著這個練一練。有肌肉記憶的話,練起來應該不難。"
"我想過一會兒再出去。"秦御霆覺得現在這個樣子出去,有點丟臉。
他可是剛剛才好好教育了秦溪一番呢。
"我幫你把文件拿進來。"桑瑜出去拿了幾份秦御霆之前簽過字的文件進來。
走的時候,被秦御霆一把抓住手腕:"你就在里面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待著就很難過。"說著,就又要哭。
"你以前真是這樣的哭包"桑瑜表示不太相信。
秦御霆胡亂抹了一把臉,裝強道:"我不是哭包!我只是太難過了,爺爺他……"
臨死的時候,還在為他的事情操心。
"好了好了,我再出去拿幾份文件。"桑瑜實在是有點怕他真的像少年人那樣扯開嗓子大哭,到時候她怎么跟外面的人解釋
匆匆從外面拿了幾份文件進來,桑瑜便在秦御霆旁邊的位置坐下。
好在休息室里面也有書桌和椅子,不至于要趴在床上寫字。
而外面的秦溪他們也忙著整理文件,顧不上追究她為什么要待在休息室里。
"認真練,這些文件下班前都要送出去的。"桑瑜見秦御霆盯著自己發呆,便用筆頭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
秦御霆摸摸自己的額頭,認命地開始練字。
就像桑瑜說的,他有肌肉記憶,很快就寫得像模像樣的了。
他把寫好的字拿給桑瑜看,可是桑瑜已經完全投入工作,到了忘我的境界,一遍又一遍地推開了他的手。
沒辦法,秦御霆只能把字拿出去給韋安看,得到韋安認可后,就在新打印出來的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秦御霆問。
秦溪被財務數據整得有點煩躁,擺擺手道:"小叔,還有三個小時,你就要出席董事會了,你自己去休息室練練吧,別讓那群老狐貍看出端倪來。"
秦御霆有些沮喪地點點頭,秦溪又叮囑道:"你可別去打擾瑜瑜,她正在給你寫方案呢,寫好了你得全背下才行。"
四處被嫌棄的秦御霆,只能又回了休息室。這次,他還去秘書辦讓人準備了茶點,給了秦溪他們一份,剩下的他親自端進休息室了。
"吃點東西再寫吧"秦御霆提醒道。
桑瑜跟哄小孩兒似的給了他一份a4紙,說道:"你拿著這份稿子過去那邊,一邊吃一邊背,待會兒我要抽背的啊。"
秦御霆被打發到了窗戶邊,看著稿子上桑瑜給他的各種備注,他突然很想變回三十歲的秦御霆。
這樣,小魚兒就不會這么辛苦了,家里人也不會那么忐忑不安了。
"不知道再給自己一棍子,能不能恢復記憶。"秦御霆目光落在了旁邊的高爾夫球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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