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已經沒事了,我送你回去吧。"秦御霆拿起桑瑜放在一旁的包,動作熟稔得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桑瑜瞬間清醒過來,站起身想從他手里接過自己的包:"不用麻煩,我自己回去就行。"
奈何趴得太久,手和腳都麻了,這猛地一站起來,直接就摔了。
好在秦御霆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只是用力比較大,將她拉進了自己懷里。
桑瑜眉頭微皺,眼里閃過一抹不悅。
秦御霆便立刻松開扶著她的手,在她旁邊站定道:"先緩一緩吧。"
桑瑜沒辦法,只能站著緩一緩,等手腳那股麻勁兒過了再走。
"有陪護床為什么不睡"秦御霆給桑瑜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面前。
桑瑜不想接。
"喝點吧,干凈的。"秦御霆把水杯放到旁邊的小茶幾上,語氣平淡中帶著幾分卑微。
桑瑜睡了大半夜,剛醒過來,嗓子確實很干,可即便渴死了也不想喝秦御霆倒的水。
秦御霆在一旁微微嘆了口氣:"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你恨我,大可以用盡辦法來折磨我,讓我痛不欲生才是,怎么反倒是委屈起自己來了難道,你舍不得我"
桑瑜瞪了他一眼,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不得不說,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不管她恨不恨他,都沒必要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秦御霆見她喝了水,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桑瑜往窗戶外面看了一眼,天邊已經露出魚肚白,現在大概是早上五六點鐘的樣子吧。
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
這一天天的,都快累死她了。
"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害你勞累奔波,擔驚受怕。你想要我怎么補償,都可以。"秦御霆從進來后視線就一直停留在桑瑜身上,可桑瑜卻沒怎么拿正眼瞧過他。
這讓他心里有些難過。
"秦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當作不認識我,這便是對我最大的補償了,可以嗎"桑瑜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銳氣。
秦御霆滿眼深情地跟她對視良久,才開口道:"我們有三個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跟你沒有關系。"桑瑜有些煩躁地打斷他的話。
"有些事情你無法否認,比如,基因。"秦御霆也不想惹桑瑜不高興,可是有的事情,他沒有辦法退讓。
桑瑜咬了咬后槽牙,白了他一眼,不欲再跟他多說,抬腳就往外走。
秦御霆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鐵了心要送她。
"跟著我做什么!"桑瑜走到門口,氣惱地轉身瞪著他。
秦御霆有些無辜地回答道:"我送你回家。"
"我說了不用!"要不是在病房里,桑瑜真想狠狠罵他一句,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等我送你回家,下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