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用力,捏著葉汁將指尖染上鮮紅,那清冷淡漠的視線也逐漸邊的冰冷陰沉,"既斷本王臂膀,本王若不回以顏色,豈非顯得本王太軟弱可欺!"
"不錯。"
中年男子咬牙,"那清凈峰后山谷之中的冥樓,這些年殿下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如今被一下子清剿,多年辛苦付諸東流——"
再加上,這一次梁王落馬牽連的人太多。
周王安插在朝中的有些人也被拉下水。
可算是叫周王府元氣大傷,這一兩年內都別想有什么大的動作。
若他是殿下恐怕當場便要暴走——好在殿下能沉得住氣,一直蟄伏忍耐,逐步打點到今日,總算要動手。
中年男子說:"屬下已經打聽清楚了,謝昭昭出京了,定西王大概率也要追過去,太子殿下今晚會去天牢之后見梁王。"
"如此很好。"
周王垂眸,"就讓云祁找他心愛的姑娘吧,到時回京,看他如何招架……一個永遠耽與兒女情長的皇長孫,又值不值得百官效忠,會不會讓父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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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南官道上,謝昭昭快馬奔行,身后跟著紅霞和一隊藍衣勁裝佩劍的武婢。
她不是要去平陽郡,而是要往楊松谷去。
謝長淵那個人聰明的過了頭,知道自己跑路之后必定有人尋他,就絕對不可能跑到大家都能想的到的地方。
他反倒會選個最不可能的地方蝸居著,等事情過去再冒出來。
楊松谷在京郊八十里外,谷中有個山莊,是當初開平王送給于氏的嫁妝。
于氏偶爾和謝威鬧了脾氣,便躲到那里等著謝威去哄。
這兩年于氏已經很少和謝威吵鬧。
那山莊風景極好,于氏讓專人一直打點,每年都要過去住幾日散心。
現在謝昭昭有八成把握,謝長淵必定在那里。
謝昭昭一路快馬不停,只盼著早點趕到,尋著謝長淵把他弄回京城,先保著陳書蘭的小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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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王府
云祁在寒月軒內換好了衣裳,慢條斯理系袖扣,"林震跟上去了嗎"
"早跟上去了。"
林野低聲回道:"小姐一出城,林震便帶人暗中跟著了。"
上次謝昭昭清剿清凈峰那件事情之后,云祁便讓林震帶人守著謝府,就怕謝昭昭又突然來這么一下。
果不其然,這才幾天過去,又自己帶著人出京了。
雖說謝昭昭武功極好,身邊還跟著武婢,但上元時候那樁慘案,一次死了那么多人著實叫云祁心有余悸,半點不敢大意。
"不過屬下覺得,那個培養死士的窩點都被剿了,暗處那人應該也沒太多人手派出去攻擊謝小姐吧"藲夿尛裞網
"以防萬一。"
云祁淡淡留下一句,起身往外,"聽說今夜父親要去天牢見三皇叔,我總覺得天牢不會太安生,還是跟過去看一看吧。"
那背后之人心計極為深沉。
這一次他可算是把那人的勢力給剪了大半,那人蟄伏這么久,只怕在醞釀什么大的反擊。
這種情況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云祁絲毫不敢大意。
哪知剛出了寒月軒沒走幾步,有個王府侍衛快步奔到近前來稟報:"殿下不好了,謝小姐在去往楊松谷的路上遇到了埋伏!"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