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拓開車送慕星到醫療樓,帶著她來到三樓辦公室。
過來的路上他已經打過電話給醫療團隊,他們已經全部在辦公室等候。
這支醫療團隊是重新組建的,他們并不認識慕星,但見傅先生的貼身保鏢對她畢恭畢敬,他們自然也不敢輕慢,對她有問必答。
距離辦公室不遠的走廊上。
一個清雅雋秀的男人靠在護欄邊,懷里抱著個搗藥罐,慢慢的搗著。
五官棱角分明卻沒有一絲鋒芒,如清風曉月一般柔和,他的眼睛看著辦公室的方向,問身邊的云拓:"所以,我現在失業了唄"
云拓一本正經的安慰道:"別難過,老毒物,反正這三年你也沒上過崗。"
"……"
謝謝,更難過了。
時夜十分委屈,"咱們傅爺也太重色輕下屬了,我巴心巴肝了三年要幫他治病,他見都不見我,這姑娘一來,他就那么配合,太過分了!"
云拓眉梢微挑,"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誰別說配合她治病,就算她想要傅爺的命,傅爺都會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
"傅爺真的那么愛她嗎"
殺伐決斷的活閻王,怎么可能動情!
時夜始終懷疑。
"愛得我們無法想象。"云拓斬釘截鐵。
其實他并不明白傅爺對慕星小可愛的愛,但他知道,傅爺愛她勝過愛自己的生命。
……
慕星在主動提出幫傅凌梟治眼睛之后,就決定連他的病一起治。
等她向那些專家了解完他的情況,看完他這三年所有的檢查報告,已經是凌晨四點,云拓開車帶她回到主別墅這邊。
慕星一打開車門,就看到男人身姿筆挺的站在別墅門口。
此夜早無已月,卻好似還有新月的清暈蒙在他的身上,熠熠地讓她移不開眼,她凝望著他走過去,"不是讓你早點休息嗎站在這里做什么"
答案其實不而喻,他在等她。
她走到他面前,他伸手準準的扣住她的細腰,將她摟過去與他身體相貼。
離得那么近,他的不舍都要淹沒她,"我怕你悄悄走了,你又不許我白天來找你,再見你只能等到晚上,太久了,很難熬。"
慕星原本只是想來號一下傅凌梟的脈就走,但此時看到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她竟然有那么一點點不忍。
不行不行!清醒一點!
這個男人詭計多端,他才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柔弱!
堅定原則,不能再心軟上他的當!
慕星摘下男人扣在她腰上的大手,纖細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號完脈,她果斷的松開手,"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傅凌梟立即拉住她,"煙煙,你送我上樓好不好"
"不好。"
這個男人就是個誘捕器,她才不要鉆進他的陷阱。
"那你親我一下再走好不好我怕我忍不到你晚上過來,煙煙……"
男人的嗓音又沉又惑,微微蹙起的眉看起來有些委屈,又好像在控訴著她冷淡的態度。
慕星知道他又在扮可憐,可她偏偏就吃這一套。
不,是只吃這個男人的這一套,但凡換個人,早就被她一腳踹飛出去了。
"彎腰。"
男人的身量極高,即便她凈身高有172,腳下還踩著高跟鞋,也要踮著腳才能夠到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