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看到一身酒氣的上官曦開門走進臥房,有些無奈的起身相迎:“我不是告訴你了,你身上有傷,不能喝酒。怎么如此不聽話?”
上官曦伸出手猝不及防的將雁未遲抱入懷中。
雁未遲沒有推開上官曦,因為她敏銳的感覺到,上官曦的心情很不好。
他抱著雁未遲,語氣呢喃的說道:“未遲,我終于知道,什么叫高處不勝寒了。以前過年,或是跟師父和師兄弟們在一起,或是在軍中,跟同袍們在一起。雖然我不善辭,卻也能看到他們說說笑笑,十分熱絡。可現如今,卻只能一個人坐在龍椅上,看著文武百官,虛偽寒暄。沒有一個人的笑容是真實的。這個年,一點也不快樂。”
雁未遲輕輕拍著上官曦的后背,柔聲道:“陛下想念扶衣道長了?”
上官曦點頭:“想,想師父,想天樞,想重山,也想飛檐……我甚至,還想琴相濡。呵!”
上官曦自嘲的笑笑,覺得自己此刻有些脆弱。
雁未遲抱緊他,柔聲安撫:“陛下本就是重情重義之人,心中有所掛牽,實屬正常。相信他們今夜,也一定掛念著陛下的。”
上官曦將雁未遲從懷抱中輕輕推開,疑惑的看著她:“會么?他們會想念我么?”
雁未遲覺得此刻醉酒的上官曦,脆弱的像個孩子。
她抬起手,輕輕觸碰上官曦的臉頰:“會,當然會,情感都是相互的。”
“飛檐也會么?他似乎……很恨我!”上官曦眉頭微蹙,滿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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