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藍梔先把梁音腹中的孩子取了出來。
是個小男孩,但因窒息身體全身已變成黑紫色,宛如一團黏糊的血肉。
她把外套脫下墊在地上,將早已沒了呼吸的孩子放在上面。
根據梁音吞下u盤的時間,推測此時u盤已經進入了她的腸道。
二十多分鐘過去,u盤終于在她身體里找到。
她趕緊拿去沖洗,擦干凈后用紙包著裝進了自己的褲兜里。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手下的敲門聲。
江藍梔把現場簡單收拾了一下,拿被子將殘敗的尸體裹了起來,然后洗干凈手去開門。
兩名保鏢剛走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難以喻的惡臭。
"江小姐,你怎么房間有一股糞便的臭味……"一名保鏢捏著鼻子不禁發問。
江藍梔閑散地坐在沙發上,很淡定:"剛剛我把我朋友胎死腹中的孩子取了出來,手法不好劃到了她的腸道,有味道不很正常"
兩名保鏢皺著眉頭走進衛生間,看到滿地的鮮血和地上的死嬰,再加上濃烈的臭味兒直沖鼻腔,忍不住打了個干嘔。
自然,也沒對江藍梔的說辭有任何懷疑。
他們把死嬰和尸體往外抬了出去,江藍梔起身順勢跟上。
奇怪。
保鏢竟然不攔她
江藍梔跟著保鏢往外走,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島上。
島上四面環海,而身后這棟別墅像座宮殿般坐落在島上。
現在她明白了,保鏢之所以不攔她的原因——整個島上都是巡邏的士兵。
沒有船,根本逃不出島。
就算逃,也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
江藍梔親眼看著兩名保鏢把梁音的尸體葬在了別墅側方的叢林之中。
差不多折騰了一夜,天邊開始逐漸泛起白肚。
江藍梔始終覺得u盤放在身上不安全。
所以,她剛才趁兩個保鏢在埋葬梁音時,假意系鞋帶,將u盤迅速埋進了樹底下的泥土里。
回別墅的路上,江藍梔習慣性地記下地形。
這個島很大,比上次她們被困的無人島大上好幾倍不止。
別墅修建得很氣派,別墅一樓有花園和游泳池,別墅外還停著幾架直升機。
緬北這邊無數大大小小的島嶼,她現在身處何地,完全不知。
祁徹這個時候肯定還在找她吧……
只是才過一兩天,她已經感覺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一路想著,她已經走回屋內。
一樓大廳,南域正靜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品著紅酒。
保鏢上前報備:"z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把江小姐的朋友下葬。"
南域抬手示意他們出去。
保鏢剛離開,南域沖著她笑了笑:"江藍梔,過來。"
江藍梔若無其事地走過去:"說。"
南域抿了口酒,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你要怎么回贈我"
"什么"
"我幫你埋葬了你朋友,你要怎么回贈我"南域聲音輕佻又柔和:"你朋友是臥底,我沒把她碎尸萬段已經很不錯了,所以你要怎么回贈我呢"
"你想要什么回贈"江藍梔看透了他的心思,拆穿:"想睡我,就直說。"
南域晃著紅酒杯,姿態慵懶:"是想睡你,但不是現在。"
他把僅剩的紅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把手伸向她,面色秒變黑沉。
"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