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賭坊說是駱忱常來,他來的次數卻沒什么規律。
寧宴和白卿卿不欲被人察覺便只能守株待兔,人沒出現之前,兩人就只能在賭坊里等著。
寧宴十分習慣了等待,卻擔心白卿卿會著急,沒想到她也耐心得很,靜下心來開始捯飭香料,不急不躁,全然沒有寧宴擔心的模樣。
"急也急不來,都到這里了若因為心急壞了事,那真就太蠢了,我雖沒你聰明,也不至于那么笨。"
白卿卿將香料收好,"駱忱若是出現,要怎么不著痕跡地接近他"
寧宴手里轉著一柄匕首,雪亮的銀光在他指尖閃動,"這里是賭坊,在賭坊里發生什么事,都不稀奇。"
白卿卿只在話本雜記里對賭坊了解一二,只知賭坊猶如深不見底的窟窿,終將會讓人傾家蕩產,就算有一時的贏面,也不過是引誘再次陷入的誘餌。
多的是人因為賭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但人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執念,總覺得好運下一次會降臨,總覺得只要再搏一搏,就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
……
"駱大人,又來消遣呀,瞧您今日氣色這樣好,定能有個好手氣。"
"那就借你吉。"
駱忱背著手,在賭坊里轉悠,耳邊或激動或叫罵,嘈雜的聲響非但沒讓他覺得不適,反而有些享受地閉了閉眼。
賭坊里的人都識得他,不過沒多少人跟他搭訕,覺得此人實在沒意思。
他常來賭坊,卻連點賭徒的志氣都沒有,有時候運氣不好,但還有余地,分明還有翻盤的機會卻也縮頭縮腦地停手,掃興得很。
駱忱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照例隨意地去玩了押大小,押的銀錢并不多,卻也不算少。
誰成想,幾把過后,此處竟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大!又贏了又贏了!"
"下一把我也要跟著駱大人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