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怔怔地看著對方。
長得就像是黃妄剃個禿瓢的中年版。
不能說是毫不相關吧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你認得我"黃莽細細打量著王悍。
但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王悍是個誰。
王悍聞自我介紹道,"我是帝佬的徒弟!"
黃莽沉默了好幾秒。
微微頷首,"原來是故人徒弟!"
"前輩您怎么在這個地方"
黃莽解釋道,"我曾發下宏愿,遇寺就進,遇佛則拜,愿為十萬窮苦之人消弭此生業障!"
王悍連忙雙手合十。
黃莽也跟著雙手合十沖著王悍頷首。
"前輩那您剛才是..."
"這個地方頗為冷清孤寂,突然有個人來了,就想要逗上一逗,耍耍,不好笑嗎"黃莽詢問道。
王悍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職業假笑。
找到喜劇藝術家黃妄的根兒在哪了。
黃莽雖然一臉的兇相,但看到之后并不害怕,甚至看起來還有點親切。
"帝無極教出來的還信佛"黃莽詢問道。
王悍笑道,"我只信我自己。"
"哦"黃莽愣了一下,隨后問道,"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王悍想了想,"前輩有沒有看到一條小蛇,一個腦袋兩個身子。"
"肥遺是嗎"
王悍連忙點頭,"對!"
看樣子找的地方沒有問題。
黃莽又問道,"小家伙正在寺中蛻皮!那小蛇與你是..."
"那是我的小寵物。"
黃莽點了點頭,"進去說"
王悍隨著黃莽往里面走。
第一次碰到一個還算正常的和尚,讓王悍一時間還覺得缺點啥。
以前碰到的那幾個和尚。
要么是雙重人格的邪僧釋厄。
要么是神神叨叨的吳法好大哥。
要么就是祖安活佛陳玄葬大師兄。
突然碰到一個正常人王悍還有點不習慣了。
小寺廟并不算大,小院之中雜草叢生。
寶殿之內,地上落了一層塵土,佛像神臺香案之上也是落了一層塵土。
里面點著一盞燈。
深山老林,青燈古佛,還頗有些別樣韻味。
王悍目光轉動。
看到肥遺纏繞著搭在一邊的一根禪杖之上。
王悍仔細一看,禪杖比人還高一頭,孩童手臂粗細,兩頭都沒有開刃。
光是視覺上來看,這個東西就很沉。
蛇皮已經蛻下來了三分之二。
蛻皮的過程很痛苦。
黃莽坐了下來,拿起來禪杖橫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豆大燈火搖擺,昏黃燈光在黃莽的身上鍍出一輪神圣又溫軟的光暈。
王悍脫了一只鞋墊在屁股下面坐著。
黃莽看了一眼,"怎么不席地而坐。"
"褲子我媳婦兒買的。"
黃莽笑了笑,"十佬會你排行第幾"
"第九。"
黃莽頓了頓,"你是王牧侯的兒子"
"對。"
黃莽點了點頭,頓了頓,"黃妄結婚了沒有"
"還沒。"
"什么時候結"
這話的確給王悍問住了,就黃妄那個樣子,月老給牽一根鋼筋當紅線黃妄都能給撅折了,還會轉過頭問月老我幽默嗎。
"暫時還沒找到心儀對象呢。"
黃莽低著頭,手指頭輕輕點了一下肥遺的腦袋。
中場休息的肥遺抬起頭腦袋親昵的蹭了蹭黃莽指肚。
似乎是很享受黃莽的撫摸。
一轉頭看到了王悍坐在那里瞪著眼珠子。
肥遺立馬露出來一個非常人性化的眼神。
那個眼神似乎是在說,其他人都是過客,我的心里只有你。
還特么有海王潛質。
"貧僧若是沒看錯,你是內外兼修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