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可是我只怕孩子太小,萬一長輩覺得他年幼無法繼承家業,讓二房的謝崇仁接管家業?”
    “他休想!父死子繼,天經地義,再者說那謝崇仁手都落下毛病了,為官都困難,國公爺能把謝家交給他?”
    秦氏拍拍甄玉蘅的手,“你且放心,只要這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來,這謝家終歸是他的。二房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能越過禮法,別以為能隨便欺負了我們兩個寡婦。”
    甄玉蘅聽了這話就放心多了,只要秦氏和她是一條心,問題就不大。
    事情終究要翻篇,謝懷禮的喪禮過去后,謝家沉痛的氣氛漸漸消散。
    園子里,幾個仆婦湊在一起說閑話,說的是甄玉蘅肚子里的孩子。
    “要我說啊,這二奶奶是個有福氣的,新婚當晚就懷上了孩子,不然吶,要再想懷可就沒機會了。如今二爺雖然是死了,但是好歹給她留了個孩子,這孩子將來可是要繼承家業的。”
    “可不是嘛,自打二奶奶有孕,老太太和大太太她們都多重視啊,現在二爺都沒了,只會更心疼那孩子,將來一出生,就是名正順的繼承人,謝家家業都是人家母子的。”
    路過的雪青聽見她們的議論,不由得冷笑。
    什么名正順的繼承人,這謝家上下都還不知道呢,他們都被甄玉蘅給騙了,那就是個野種!
    難怪甄玉蘅那么拼命地想要懷個孩子,原來是惦記謝家家產。
    甄玉蘅想靠孩子飛黃騰達,她又何嘗不想?
    雪青心事重重地回去,正屋里又沒有人,謝從謹在謝府留宿的日子屈指可數,她想見他一面太難了。
    就算見著了,謝從謹也只會對她一張冷臉,不管她做什么討好接近他,都會被他冷冷語地攆出去。
    她根本就沒機會靠近謝從謹,更沒有可能與他同房。
    再這樣下去,她就只能孤零零地等到謝從謹與那趙家小姐成親,自己被打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