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翻過了一座山,匆匆趕來,便看見溫敬被人抬著出去,他臉色大變,快步進入廢棄工地,赫然看見保鏢將光頭扣押起來,而角落里,江舒就坐在那里。
傅時宴半跪在她面前,姿態虔誠得如同對待自己的神明——
陸尋所有的擔心和緊張,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得不到的嫉妒。
他來晚了。
可是怎么會,他走的時候傅時宴分明還在現場,他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到這里!
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來營救時一切都準備好了,霍秘書從車上取了醫藥箱送來,傅時宴將藥涂抹在她的手腕上,細心周到。
兩個人什么都沒說。
他認真細致得替她處理好手腕,用紗布包裹,然后半跪在地上替她處理腳踝的傷口,這會兒江舒才麻木開口:"溫敬會死嗎"
傅時宴動作沒停。
他剛剛看過了,溫敬的傷口在背部,傷口不是很深,應該不致命。
"不會,我會請全市最好的醫生救他。"
江舒置若罔聞,"他死了,我怎么辦"
她眼眸干凈,茫然看著他,"我是不是又要背負一條人命。"
這樣的江舒,讓傅時宴的心一絲一絲抽著疼,他無比堅定道:"我說了,不會。"
"一切有我,小舒。"
兩人對視,都知道這句小舒,喊的不是江舒,而是溫舒。
江舒愣了愣,爾后腦中一片眩暈,這些天來非人的折磨讓她終于支撐不住,整個人倒了下去。
"小舒!"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