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是被一抹似有若無的清香弄醒的,這一覺起來,酸軟感終于消失,渾身都濕透了,他揉著額頭坐起來,看見床頭插著幾株白色睡蓮。
房間內的小廚房有聲響,他隨之看去,江舒就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煲湯,沒回頭看。
傅時宴彎了彎唇,沒驚擾這一片寧靜。
他悄聲起身,進了浴室洗澡。
等再出來的時候,江舒卻不在了,傅時宴以為自己出了幻覺,只是幻夢一場。
可她燉的湯,放在桌上,真切存在。
江舒沒留下什么,傅時宴下意識看向飄窗邊,沒有被翻閱過的痕跡。
他單手拿毛巾擦頭發,坐在餐桌前,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動作有些遲鈍,慢慢的喝。
她的廚藝好,他卻已經很久沒嘗到這種好味道了。
他整個人顯得格外落寞。
傅時宴閉上眼睛。
突然,他猛的起身,外衣都沒穿,直直開門跑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霍秘書嚇了一跳,看著男人如少年般飛馳的背影,大喊:"傅總,穿外套啊!你的病還沒好!"
沒有回應。
霍秘書跺了跺腳,回身去取了傅時宴的外套,也跟了出去。
江舒就站在樓下路邊的一棵行道樹旁,似乎是在等車,時不時左顧右盼。
這周圍人群紛雜,可她站在這里,就像是一片靜默的湖,讓人不受控制的看著她。
傅時宴跑下來的腳步止住,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她的背影,剛洗過的頭發跑得邊角往上翹,整個人顯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