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g要撞上江舒的那一刻,駕駛位上的人猛踩下剎車,車輪和地板發出刺耳尖利的摩擦聲,直沖人的耳膜。
迎面而來的風將江舒的長發吹起,她不可避免的閉上眼睛。
她與車子間的距離不過二十厘米,對方的剎車再慢一秒,此刻她很有可能已經命喪黃泉。
江舒強壓下渾身的顫栗,打開眼睛,與駕駛位上那雙漆黑不起波瀾的眼眸對上。
大g的車前燈,明晃晃刺得人眼淚都要流下來。
她狼狽的立在光里,無所遁形。
江舒被軟禁了。
是傅時宴的手段,他這個人做事,講究滴水不漏。而他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半點差錯都不可能出現。
譬如現在。
房子還是這棟房子,人也還是這一波人,相處模式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不一樣了。
江舒表現出了第一次的絕對冷漠,干什么都配合,就是不愿意和人說話。
茗苑的傭人卻都看得出來,江舒好像,是真的對任何事物都生出了倦怠,像是被放在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這不是個好兆頭。
"太太,你多少也吃一些東西吧,這都一天了,吃這么少,對身體不好的。"菊媽恭恭敬敬立在江舒身邊,苦口婆心勸說著:"你看,這是我特地做的。"
江舒正坐在陽臺上發呆,她披著薄毯,面無表情看著樓下漸漸駛近的車子,車速平緩,再不見那天的霸道。
她依然記得被男人拽上車時對方的力道,再稍微用點力,她能被掐死。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