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心里嘆氣,將士的命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了嗎這征蠻稅一收,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無辜百姓凍餓而死。
可他如今已經十分了解殷稷的脾性,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改變不了他的決定,只能暫且將這茬壓下,等以后時機合適再徐徐圖之。
"臣方才進宮時,見宮中守衛森嚴,可是宮里又出了事"
殷稷捏了捏眉心:"你對宮里的事,是不是太關心了"
"臣未過門的妻子還在宮中,自然要多幾分在意。"
提起井若云,殷稷的不耐煩硬生生收斂了幾分,誰讓他現在欠著人家人情呢。
"昨天是出了點事,好在有驚無險。"
祁硯隱在袖中的手控制不住的一顫,宮里果然又出事了,是誰呢皇帝還是謝姑娘
他打量了殷稷一眼,見他除了精神差些之外并沒有任何不妥,心里頓時一沉,看來昨天出事的是付姑娘。
"臣可能去乾元宮探望一下內子"
"不能。"
殷稷拒絕得干脆利落,昨天謝蘊和祁硯說悄悄話的事他現在還惦記著,要不是不想在謝蘊面前表現得太小氣,他都想找個由頭把人攆出京一段時間。
"乾元宮里正亂,你去不方便,回頭朕讓那誰出宮去尋你吧。"
祁硯低下頭,眼底閃過濃重的失望,他進乾元宮,想見的可不是井若云。
"不必了,進出宮闈說不得要生事端,"他的神情微不可查地冷了下去,"臣這次進宮帶了兩樣小東西,請皇上轉交內子就好......還有一件是付姑娘的,多謝她照料內子。"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