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滿腦子混亂的思緒都被這句話擊了個粉碎,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沒有不信殷稷,她只是......
"唔唔......"
殷稷湊近了一些:"謝蘊,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說,但我現在很累,能不能等我醒過來"
謝蘊瞬間沒了語,殷稷怎么能不累呢那么多的敵人,那么大的攤子,還要來找她......
掙扎許久,她還是輕輕點了下頭,殷稷似是笑了一聲,松開了捂著她嘴的手,可另一只抓著她手的手卻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絲毫都不肯松懈。
馬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外頭傳來柴草燃燒時的噼啪聲,謝蘊心思有些飄,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和殷稷這般親密了,這個懷抱竟讓人熟悉得有些心酸。
她克制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心里的悸動,抬起另一只手,摸索著去碰殷稷的臉頰,不知道朝中那么混亂的情形,他是不是瘦了。
然而她剛剛摸到輪廓,外頭就是一陣悶響,接二連三的,像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動靜。
謝蘊心頭一跳,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殷稷,你醒醒,情況不對。"
可許是太過勞累,殷稷竟紋絲不動,謝蘊心跳有些亂,正要喊薛京和謝淮安,車身忽然顫了一下,有人跳上了車轅。
被殷稷握著的手不自覺蜷縮起來,另一只手已經拔下了頭上的簪子,她如今行動不便,每日里只是用簪子草草挽住頭發,如今這竟成了她能拿到的唯一一件武器。
她將殷稷往角落里推了推,可也知道那么大個人根本不可能藏得住,只得抖亂被子將他遮了遮。
車門被推開,有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你是來取我性命的我跟你走......別傷害無辜。"
對方十分安靜,可謝蘊卻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毫不遮掩的打量讓人心里發毛,她越發警惕,簪頭的花紋清晰地印在了掌心上。
"你......"
一聲輕笑忽然響起來:"謝姑娘,你驚慌失措的樣子還真是少見。"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