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殷稷擰眉適應了一下身體的痛楚和虛弱,"只是費神太過而已。"
蔡添喜嘆了口氣,可不只是費神吧,太醫都說了要靜養,不能下地,不能動怒,殷稷可倒好,不只下去了一趟,還被謝蘊和三家來回的氣,不發作才怪呢。
"快去端參湯。"
玉春忙不迭跑走了,蔡添喜忍不住勸:"皇上這幾日還是不要見人了,這傷得養啊。"
殷稷不置可否,倒是提起了薛京:"他怎么樣了"
"臣只是皮肉傷,不礙事。"
薛京的聲音自耳房里響起,他身上傷勢過重,殷稷便開恩留他在這里養傷,平時就在耳房里修養,方才那一番和三家的你來我往,他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聽見殷稷問他,便自己扶著墻慢慢走了出來。
"賜座。"
蔡添喜連忙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身的傷亂動什么"
薛京的目光卻看向了殷稷:"皇上,這次他們是沖著您來的,臣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殷稷累極似的閉上了眼睛:"朕知道,留他們活命后患無窮,可龍船損毀會殃及百姓,若不是逼不得已,朕還是想讓無辜之人免于災禍。"
"可如此一來,您回京后的處境......"
"走一步看一步吧。"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