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沿抬手摸了下斷臂,被疼得渾身哆嗦,蕭竇兩人還能自己走,他卻不得不坐了軟轎,可即便如此也仍舊疼得他脾氣暴躁,恨不能殺幾個人解解氣。
"荀家的事,就怕是反間計,先看看搜查結果吧。"
竇藺話音一落,就有人從后面追了上來,那是蕭家的下人,對方手里拿著個小盒子,盒子打開一枚玉葉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蕭敕冷笑一聲:"現在證據確鑿了,荀宜祿這個王八蛋,果然和皇帝的人摻和在了一起,看來謝蘊的依仗就是他。"
竇藺接過來看了一眼又轉遞給王沿,對方卻不接:"不用看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他有二心,現在怎么辦直接殺人是不行了,難道真要答應她這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
"再怎么千載難逢,你敢拿這件事冒險嗎"蕭敕低聲開口,"皇帝尚且知道私下里查,怕事情鬧出來朝堂大亂,可謝家人會顧忌這些嗎她恨不得我們死無全尸吧。"
一句話說得王沿沉默了下去,他神情變幻不定,遲遲下不了決斷,蕭敕看向竇藺:"你怎么說"
竇藺不疾不徐的捋著胡子:"我女兒與謝蘊頗有幾分交情,我對她也算是了解,若是真要撕破臉,她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來,所以還是答應為好。"
這正中蕭敕下懷,雖然當初是他將先皇密旨給殷稷看的,可他只是想震懾這小子,讓他不要為了謝蘊去為難蕭寶寶,并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
要真說起來,他其實并不愿意廢帝,至少眼下殷稷對他們蕭家還是有幾分優待的,若是皇位換了人,這件事就說不準了。
可王沿卻急了:"難道我們真的怕了一個女人不成就算她身后有荀家又如何大不了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