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被罵的低下頭,可他只是一個奴才做不了主,鐘白也知道,只是情急之下還是忍不住遷怒了。
但罵完人他立刻就冷靜了下來,皇上喊不醒,現在就只能靠他和薛京穩住場面了。
他出門喊了個禁軍:"去,把薛司正找過來,說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禁軍匆匆去了,卻不過片刻就又折返了回來,身后跟著一個眼熟的年輕人,正是當日攔住謝蘊的清明司暗吏。
"是你你怎么來了"
暗吏神情緊繃,往左右看了一眼,鐘白連忙將身邊人揮退了下去,壓低聲音道:"怎么了你們司正呢"
"司正著了道了,原本孫老夫人說有話要和他說,他不想親自去的,可后來又改了主意,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人吊死了,他當即就退了出來,可還是被人看見了,他怕牽連皇上不敢過來,所以讓屬下來傳個話,請您千萬小心,萬一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請您棄卒保車。"
鐘白心口宛如被人狠狠砸了一錘,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薛京也出事了。
清明司是殷稷一手設立,上下對他忠心耿耿,一旦薛京出事,清明司被封,那就相當于斷了殷稷的一只手。
棄卒保車......
說得容易,要是真這么做了,殷稷醒來他怎么和對方交代
上次昏睡他險些害死謝蘊,這次昏睡要是他把清明司都給弄沒了......
不行,絕對不行!
他急得心口宛如火燒,卻又不得不逼著自己冷靜,現在殷稷身邊能做主的人只有他,他不能慌神,必須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