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徹底僵住,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她設想過很多次殷稷那傷的來處,卻從未想過會和謝家扯上關系,一瞬間過往種種被串聯了起來。
她總算知道殷稷為什么每次舊傷發作對她的態度就格外惡劣;為什么那么恨她那么恨謝家......原來如此,原來當年的重傷他以為是謝家做的。
她難以想象當時殷稷聽到那句話時候的心情,得知心愛之人要殺他,他是什么感覺
她更加難以想象那么重的傷,他到底是怎么撐著一口氣從鬼門關熬過來的......
殷稷......
"不是,不是我們......"
她搖頭否認,一時間竟不知道是想替謝家解釋,還是想亡羊補牢似的為殷稷撫平當初的絕望和痛苦。
"謝家不可能下這種手......"
她跌下床,抖著手想去碰一碰殷稷的胸膛。
殷稷卻遙遙抬手,動作不大,可抗拒的意味卻化作實質,橫在兩人中間,任誰都無法逾越。
"動手的人,是謝濟的親隨平安。"
殷稷輕輕合上眼,語氣平淡宛如一潭死水,可就是這樣平淡的語氣平淡的話語,卻將謝蘊凍在了原地,平安......
當年被她派去送還信物的人的確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