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提規矩在先,對方說宮規在后,談不上無禮,可要說她知尊卑懂敬重,卻是半分也沒有。
老安王活了大半輩子還沒遇見過敢這么和他說話的奴婢,臉色當即就黑了,眼神也兇悍起來,一張老臉陰沉得仿佛要吃人:"你個賤婢!口口聲聲說著宮規,見到本王卻......"
他張嘴就要拿謝蘊見了他沒有行禮的事來找茬,卻不想剛開口,身上就被籠罩了一層陰影,他帶著怒氣抬頭,瞧見的就是殷稷滿是森寒的眼睛。
"安王爺該回去睡了。"
語氣還算平和,卻莫名聽得人不寒而栗。
老安王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殷稷不能因為小事把他怎么樣,可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是膽怯了,他甚至都沒敢和殷稷對視第二眼,灰溜溜地就走了。
眼看著他背影消失,殷稷才慢慢松開握得咯吱響的拳頭。
敢罵謝蘊,這筆賬他記下了。
身后傳來說話聲,是祁硯見老安王走了,終于敢放松下來詢問謝蘊了。
"姑娘去哪里了這一下午不見人,實在是讓人擔心。"
殷稷的目光不自覺看了過去,祁硯問的問題他也好奇,可對方問得理直氣壯,他卻根本不敢開口。
謝蘊淺淺笑了一聲:"只是太過憋悶,聽說秀秀還沒醒,我就過去看了看。"
祁硯略有些驚訝:"就在營地里嗎禁軍找了一下午竟都沒發現你,他們也太不......"
"不是他們不仔細,是我后來又去林子里曬了會太陽,等太陽下山才回來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