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心口直顫,只能緊緊抓住謝蘊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把她身上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好在蔡添喜沒有食,很快就帶了止疼藥回來,用溫水化開一顆給謝蘊喂了下去,她蒼白得幾乎透明的臉色才終于好看了一些,也終于在太醫重新縫合傷口之后悠悠轉醒。
殷稷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真的沒有被蛇咬對嗎"
謝蘊眨了眨眼睛,眼前又有些發黑,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毛病,似乎每次大病一場后,眼睛都會有些不聽使喚。
可反正她也只是躺著,眼睛能不能看見都無關緊要。
她輕輕拽開自己的手:"奴婢無礙,不敢勞動皇上記掛,您請回吧。"
蔡添喜一愣,他沒想到謝蘊死里逃生,又被殷稷救了一回,一張嘴說的卻是這個。
他有些著急:"謝姑娘,皇上他一直守著你,他身上也有......"
"你出去。"
殷稷打斷了蔡添喜的話,他對謝蘊的態度并不奇怪,也不想用身上這點傷來博取同情,他不是為謝蘊傷的,只是能力不足才不得不用這種法子留在上林苑。
只是語氣多少都暗淡了一些:"朕想和她單獨說說話。"
蔡添喜無奈地嘆了一聲,雖然覺得這種時候藏著掖著根本沒有意義,卻也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只能退了出去。
屋子里,殷稷若無其事地端起了藥碗:"喝藥吧,按時喝藥你才能早點好起來。"
謝蘊看不見殷稷的動作,只感覺到有溫熱的勺子抵在唇邊,她不張嘴,那勺子便一直沒有挪開,可比倔,謝蘊從來沒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