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這才開口,語氣不算嚴厲,卻透著涼意:"朕剛剛才說了希望后宮太平些,你就要生事是嗎一唱一和的,到底想說什么"
莊妃被他嚇得顫了顫,可片刻后她一咬牙,竟仿佛下了什么決心似的,仰頭朝殷稷直視了過去:"臣妾知道皇上會生氣,可有句話臣妾不得不說......謝蘊姑姑心思太多了,留她在您身邊不合適......"
殷稷此來就知道她會提起謝蘊,絲毫不意外,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挑了下眉:"心思多"
他輕笑一聲,姿態里是看戲的閑適:"她心思多朕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怎么,算計你了"
莊妃用力搖頭:"若是算計臣妾,臣妾絕不敢來煩擾皇上,是謝蘊姑姑她......"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猶猶豫豫的不肯開口,直到殷稷不耐煩的看過來,她才再次開口:"是謝蘊姑姑來尋臣妾,說要助臣妾得寵,還將皇上的喜好一一告知......"
殷稷猛地一頓,剛才的好整以暇瞬間不見了影子。
"你說什么謝蘊說要助你得寵"
莊妃磕了個頭:"臣妾不敢隱瞞皇上,謝蘊姑姑的確這么說的,臣妾當時也的確心動過,也知道這樣的人對我有利,可王家世代忠良,臣妾不能因一己之私就縱容這樣的人留在您身邊,所以哪怕明知道皇上您會生氣,臣妾也還是直了。"
她說的情真意切,可殷稷臉上卻毫無動容,眼底甚至隱隱泛起殺氣:"她當真這么說了"
莊妃伏在地上:"臣妾絕無虛,為了不得罪謝蘊姑姑,臣妾還賞了她一整套的生肖金裸子,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看。"
殷稷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抓著椅子的大手青筋凸起,可即便他如此用力,身體卻仍舊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好你個謝蘊,拿朕當籌碼去討好后妃......你還真干得出來。
你知不知道這是叛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