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喜不自禁,雖然眼看著天色不早了,很想更進一步,可又覺得既然到了皇帝身邊,這種事是遲早的,她太急切了反而不好,便連忙應了一聲,行禮退下了。
她卻渾然不覺,身后殷稷的臉色陡然間就陰沉了下去,眼底凜凜的都是寒光。
想踩著謝蘊往上爬
好啊,朕給你這個機會。
他抬手捏碎了酒杯,心里的火氣卻死活消不下去——謝蘊你可真能耐,閑話被人傳成這樣,你不是最要臉嗎就由著人這么編排!
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跟他橫!
想起剛才那丫頭摸在自己身上的手,他渾身一陣惡寒,語氣急促道:"來人,備熱水!"
蔡添喜剛聽完了香穗的話,還從震驚里回不過神來,冷不丁聽見殷稷的聲音,連忙扯著嗓子答應了一聲,條件反射地吩咐德春去傳話,可話音落下他才回過神來。
下午不是才洗了嗎怎么又要熱水
他心里納悶,猶豫著走近了一些,卻見殷稷臉色黑沉如鍋底,卻不止是憤怒的樣子,還有些氣急敗壞。
他越發摸不著頭腦,有些話卻不能不問:"皇上,可要奴才伺候您沐浴"
殷稷咬牙切齒道:"去傳謝蘊。"
她造的孽,就得她來彌補。
蔡添喜心里一松,這霉頭不用自己去觸,那是最好不過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