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寧瞪大了眼瞳,好半晌沒敢動作,呼吸急促起來,不知道自己該推開他,還是維持現狀。
維持現狀便是順從他……
他怎么會對她做出這種行為,難道和她一樣?
程安寧咽了咽喉嚨,雙手無處安放,可隨著他不斷深入的吻,她的意識在一點點潰敗,沒了防備的心思,反而鬼使神差一樣,深受蠱惑,緊緊抱住他的肩膀,但她實在笨拙,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干脆任由他的索取。
明明她沒有喝酒的,可像是喝了酒一樣。
在酒精的催化下,身子漸漸發軟,要不是他摟著她的腰,她早就滑下去了。
趙靳堂托住她不斷下滑的身體,滾燙的大掌包裹住她的臀瓣,吻著她的唇和下巴,來到她脆弱的耳根處,潮濕的氣息重重、沉沉噴灑過去,引起她皮膚的顫栗。
“別,別這樣……”她仰起頭,喃喃喊了一聲。
周靳聲沒有搭理,動作沒有停下來,手指輕而易舉解開她的襯衫的紐扣,皮膚接觸到了空氣,束縛的感覺松開,她是在沒有束縛的感覺后才陡然醒過來,意識到他進行了哪一步。
程安寧口干舌燥,陌生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她抿著唇,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的動作,氣息粗沉的厲害,有缺氧的感覺。
她的理論知識已經點滿,但實踐為零,就連初吻都還在,其實身體上的感官遠不如周靳聲帶來的沖擊大。
程安寧想到這個人是周靳聲,自己就陷入了魔怔的感覺里,就好像如果這個人是周靳聲,她是愿意的,而且他喝多了,不是嗎,也許只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而已。
她這么想之后,沒有那么大的心理壓力了,任由他怎么對自己,有放縱的成分在。
周靳聲將她抵在墻壁上吻,強勢占據領導這一切。
被抱上床,他解開皮帶,壓了上來。
怕被人發現,程安寧一直咬著額嘴唇,沒敢出聲,全程壓抑著,又有些放不開,完成了這么一次。
她也是這一刻才知道原來男人低沉的喘息聲能那么欲,那么性感,失控那一刻,他好像喊了聲她的名字,不過她已經目光渙散,深陷在被窩里。
他們一共發生了兩次,最后結束后,周靳聲親了親她的頭,摟緊她,沉沉入睡,程安寧等他睡著了,重新找回了理智,小心翼翼起床,穿上被扯得褶皺不堪的衣服,悄悄離開了。
從他的房間回到自己發黨建這一段路里,程安寧擔心害怕得不行,生怕被家里其他人看見,她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沖涼,想洗掉自己身上的味道,然鵝人站在鏡子前,看到的是身上斑駁的吻痕,非常清晰明顯。
他的手勁太大了,腰上腿上,都很紅。
程安寧很清醒這一刻,她沒有什么時候比這一刻還要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甘愿和他有這么一晚上,哪怕是他喝多的,把她當成別人也行。
就是希望他是真的喝多了,明天早上起來忘了這一切,不然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太荒唐了。
程安寧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身上有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腦海深處閃回的也是周靳聲的臉,聲音,呼吸,每一分秒。
她這晚根本睡得斷斷續續,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直到天亮,她趕緊走了,早餐都沒有吃,就怕等會見到周靳聲。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她這一躲,躲了好些天。
周靳聲倒是發來了微信,問她在不在學校,他有事找她。
她假裝沒看見,直接屏蔽了,心里一橫,把他手機號碼也拉黑了,不予理會,等她自己完全消化完了再說吧,反正最近沒有辦法很冷靜面對他。
第二天一早就來了生理期,肚子疼了好半天,她吃了止痛藥,心想要不要去買事后藥吃,可想了想應該沒什么事,她姨媽都來了,于是抱著僥幸心理。
之后回到公司正常上班,上班的時候忍不住頻頻走神,同事提醒她好多次,她才醒過來,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提提神。
贅婿那邊還是隔三差五來騷擾,還沒等程安寧做出行動,贅婿的老婆來了公司,好像是聽到了什么風聲,回來盯著贅婿,不讓贅婿亂來。
程安寧所在的部門已經傳開了,都在笑贅婿,敢在公司偷吃,真是不怕死。
正常人不會同情贅婿,只會覺得贅婿活該,在眼皮底下搞這種惡心的事。
而那個客服小妹妹則在朋友圈官宣要訂婚了都,贅婿還點了贊。
程安寧壓根沒有心情關注這些,她這一只在想和周靳聲那晚的事,不知道周靳聲會怎么想她,會不會覺得她很掉價,很主動?怎么不推開,硬是讓這件事進行了下去?
她越想越慌亂,有種深深不安的感覺,像是墜入了冰窖。
完蛋了,要是被王薇知道,她得怎么辦?做出這么出格的事,以王薇那么保守的性格來說,肯定是天大的打擊。
程安寧越想越糾結,給秦棠打了電話,想傾訴這件事,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只能等秦棠回桉城了,當面再說。
除了秦棠,她沒打算告訴第三個人,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值當到處說。
程安寧深受困擾,大半個月沒有休息好,睡好,狀態肉眼可見的很差,瘦了幾斤。
和同事私底下聚餐也是,同事們聊八卦聊得很開心,程安寧一句話都沒說,她唉聲嘆氣的,邊上的同事問她:“干嘛呢你,有心事?”
程安寧說:“沒,我哪有什么心事,最近減肥呢,減肥搞得我情緒不穩定。”
“你這么瘦還減肥?你讓我們怎么活?離我遠點,不想和你這種人說話。”
程安寧勉為其難笑笑:“哪有,我很胖的,褲子得穿29碼。”
“你個子高啊,大美女,臀又翹,有肉,腰細,男人最喜歡你這種身材的,這種身材,最好看了好不好,不然那些健身的何必非得搞個什么蜜桃臀,天生的才是絕殺。”
程安寧最討厭就是自己的屁股,總是穿不上衣服,她上了大學之后,開始注意穿搭,才修飾好了臀形,現在被夸,她真有點不適應,不過同事的話也讓她想起來那晚周靳聲好兇狠喜歡掐她屁股,一直掐,很用力,不是很疼,但這么說,好像真像那么一回事。
越說越澀情了。
程安寧趕緊打住了,說:“快吃飯,別說了,越說越那個了。”
同事就笑:“這有什么,人之常情好不好,不要以為只有男人澀,女人澀起來沒男人什么事。”
程安寧說:“這就是結婚的女人嗎,結婚就是不一樣。”
“那肯定,等你以后結婚就知道了,都是老司機,車開得飛起。”
程安寧無奈笑了下,她不甘示弱說:“那我現在還小,還沒結婚,今年剛滿十八歲,你們讓我一點。”
“好好好,讓你讓你。”
吃完飯,程安寧去了洗手間,出來遇到了卓岸,卓岸看到她咦了一聲,說:“喲,這么巧啊,這都能裝上,這說明什么,我們好有緣分啊。”
“緣個鬼,你怎么在這?”
“還能在這干什么,吃飯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