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長,酒店的房間里旖旎,曖昧遍布房間每個角落。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緊張到一個勁冒汗。
床鋪凌亂,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堆疊在一塊。
床鋪凌亂,被子一半垂在地上。
“張堰禮,關、關下燈。”
吊頂的燈光太過刺眼,沈曦睜不開眼。
張堰禮直起身,關掉大燈,留了幾盞黃色的射燈。
沈曦拽過被子,臉埋進被子里,不敢看他,第一次嘛,有些放不開。
張堰禮沒好到哪里去,他的耳朵紅透,頭發短,遮掩不住,第一次接吻的時候,他的耳朵也紅了的,只是那晚房間沒開燈,沈曦沒看見而已。
她很白,平時穿得很保守,很少穿裙子吊帶之類的衣服,她很喜歡穿t恤和牛仔褲,要么運動長褲,張堰禮真的很少見她穿裙子,倒不是女孩子必須穿裙子,不穿就不是女孩子,是想她能夠多些嘗試,女孩子嘛,可以打扮漂漂亮亮的。
張堰禮俯下身來,說:“沈曦曦,要是有不喜歡的,不好意思開口,你就咬我。”
沈曦紅著臉點頭,說知道了。
張堰禮親親她的額頭,說:“你很漂亮,曦曦。”
“你能不能別說這些……”沈曦聽不了,越聽越害羞。
“我說錯了嗎,沒有吧,我們沈曦曦深藏不漏。”
越說越過分了。
張堰禮把她從被子里解救出來,說:“別悶壞了,沈曦曦,看著我,沒什么好害羞的。”
沈曦不得不正視他,四目相對,她說:“張堰禮,你耳朵好紅。”
“這我控制不了,生理上的反應不是嗎。”
沈曦當然知道,伸手去他的耳朵:“好可愛。”
“哪可愛了?”
“你的耳朵好可愛。”
“對一個男人說可愛,沈曦曦,你皮癢了。”張堰禮感覺自尊心受損了,捏她臉頰,說完,吻了上去,她從唇齒中溢了一聲出來,無聲中鼓勵了張堰禮。
這把火又燎了起來。
張堰禮越來越熱情,壓著她,下巴有很淡的胡茬,弄得她有點刺刺的疼和癢,又不舍得推開她,跟過電一樣,又酥又麻,一遍遍蕩滌她的四肢百骸。
“沈曦曦,你真漂亮。真的很漂亮……”張堰禮在她耳邊喃喃著,“別緊張,我會輕點,放松點。”
沈曦已經強迫自己全身心投入了,張堰禮帶給她是快樂,可到底沒經歷過,她心里不斷給自己洗腦放輕松點,不要緊張,可真到了那一步,還是不順利。
而且很疼。
非常疼。
比她預想的還要疼。
即便如此,沈曦還是沒有說不要,默默忍耐,默默承受,沒有說一個“不要”,她不想留下遺憾,以后的事誰也不知道,當下她是想和他好的,想把自己完完整整給他。
張堰禮沒比她好受多少,他沒有過經驗,全靠本能,好像把她弄得很不舒服,他進退維谷,停下來吻她,舒緩她緊張的情緒,哄著她說:“不怕,一會兒就好了。”
沈曦說:‘嗯,你繼續吧,沒事的。’
總要過這一關的。
沈曦全身心都愿意。
最重要的是張堰禮第一次不著道,五分鐘不到就什么。
兩個人都傻眼了。
沈曦反應過來,摸摸他的頭發,有點忍俊不禁的樣子,一直憋著。
張堰禮趴在她身上,好半晌沒抬起頭來,挫敗感滿滿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怎么了?”沈曦問他。
“唉……”張堰禮真沒想到會這樣。
沈曦:“沒事沒事,一回生二回熟,都這樣,很正常。”
“你在安慰我嗎?”
“哪呢,我這叫鼓勵你。”沈曦輕輕拍他的肩背。
張堰禮好半天不動。
沈曦親了親他的側臉,“你還行嗎?還是這樣結束了?”
“……”
張堰禮緊了緊牙根,抬起頭來:“什么叫就這樣結束,不可能結束。”
沈曦真沒忍住笑了出來,她不想笑的,怕他覺得她在笑他,她趕緊解釋:“這真的很正常,我看書上都這樣說,正常沒經歷過的男人,都這樣……”
她不說還好,她越是這樣說,張堰禮越挫敗,狠狠親她嘴唇,要找回男性自尊,不能讓她看不起。
不然以后可怎么辦吶。
沈曦安撫他,配合他,他要怎么樣都行,她都愿意的。
于是很快,進行第二次了。
張堰禮什么都不說,專注又賣力,為了找回地盤,不能讓她看了笑話。
沈曦漸漸適應,勾著他的肩膀,陌生的熱浪席卷而來,她像置身在潮水里,水波蕩漾,承受著一場狂風驟雨。
結束后,張堰禮抱她進浴室沖洗,又來一次,她的嗓子啞掉了,掛在他身上,任由他擺弄。
洗完澡出來,張堰禮埋在她頸間聞了聞,說:“好香,水果的香味。”
沈曦戳他腦袋,嬌嗔道:“我是香蕉芒果嗎,還水果的香味,你是不是餓了?”
“你比玫瑰花還香。”
“玫瑰花其實不香,那個味道怪怪的。”
張堰禮:“你這抬杠啊,寶貝,這是意境懂不懂,能不能有點浪漫細胞。”
“我沒浪漫細胞嗎?”
“就沖你剛剛那句,你說呢?”
張堰禮把人抱上床,拽過被子蓋在她身上,親了親她的唇,說:“這下呢,有沒有好點?”
“什么好點?”
“你說呢。”張堰禮咬她耳朵,“不準裝傻,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沈曦說:“你是不是問得太直白了點。”
“我們都這樣了,有什么不能問的直接的,嗯?”張堰禮耳朵紅歸耳朵紅,他該直接還是很直接。
沈曦揪著他的耳朵,說:“你剛剛不是很不好意思嗎,現在又這么直接。”
張堰禮輕笑:“不是你說的么,一回生二回熟。我臉皮厚,什么都能說,有的事得男人主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