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歲禮哼哼:“你抽煙了。”
“抽了一根。”
“好抽嗎?”
“還行。”
“事后煙賽過活神仙?”
“還行。”
“我也試試。”
“不行,你不能抽。”
張歲禮不由分說去拿床頭柜的煙和打火機,拿出一根含著唇邊,正要點燃,被周程路搶走打火機,還奪走她含在唇邊的煙,扔進垃圾桶,垃圾桶里有剛用完的東西,沾上就不能再撿起來了。
周程路鄭重其事說:“好吧,我以后不抽了,你也別抽。”
張歲禮微抬下巴:“你也知道啊。”
“知道了,我知道錯了。”
“我爸爸年輕的時候是老煙槍,一直抽煙,年紀大了總咳嗽,我媽很心疼,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戒煙,是戒過一段時間,沒過多久又抽煙,一抽就咳嗽,咳得沒完沒了,我不想你也這樣。”
“我引以為戒。”
其實他家也是一樣,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歲禮說:“我已經和我哥說了,也勸我哥戒煙,為什么你們這幫男人那么容易就抽上煙呢?”
“因為平時都跟男的湊一塊玩,你見過我什么時候和女的玩么,男的堆里只要有一個抽煙,其他人陸陸續續就跟著抽了,我不是這種情況,是工作后難免會有些情況是這樣的,人情世故偶爾也用得上。”
“怎么說?”張歲禮真不懂。
“去辦案子,有的時候有些人不是很配合,需要和他打好關系,又是男的的話,就會相互遞煙,不就起了個話頭,可以聊下去,也不生硬。”
張歲禮說:“可是我很擔心你的身體,和我爸一樣,我爸每年體檢都是被我媽威逼利誘去的,他自己知道可能結果不會太好,就不愛檢查,不檢查就沒事,一檢查就有事。”
周程路說:“要不我給你寫份保證書?”
“有用嗎?”
“有用,肯定有用。”
張歲禮說:“那你寫,保證再也不抽煙。”
“好,我去寫。”周程路認命似得從床上爬起來找來紙和筆,認真寫下不抽煙的保證書。
張歲禮妥帖收起來。
心滿意足了。
周程路無奈說:“可以了吧,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行。”
本來今晚準備大干一場,因為抽煙的事暫時熄火。
張歲禮窩在他懷里,舒舒服服找個位置,說:“周程路,你準備什么時候要個孩子?”
“你想要我們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的感受最重要,畢竟生孩子不容易。”
“其實還好啦,有錢就容易,沒錢才不容易。”張歲禮認真做過功課的,“有錢可以到港城做無痛分娩,就是生一個要二十多萬左右,沒錢的做不了這些,當然覺得難。”
周程路說:“你想要嗎?”
“想是想,不過不是現在,以后肯定要一個的,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我已經不能收利是了,還要給別人利是,肯定要生個能把利是收回來的小孩。”
周程路哭笑不得:“你就想著收利是去了?”
“那當然,不能收利是多虧。你像我哥,他沒結婚,還能收利是,到五十歲不結婚都能收。”
周程路說:“好,我努力賺錢,讓你無痛分娩,減輕痛苦,別說二十萬,五十萬都生。”
“五十萬,你以為去國外生啊,我才不稀罕呢,太貴也不要了,正常生也不是什么問題,我也會努力賺錢的,不亂花了。”
“歲歲,你別省,該花就花,不用替我省錢。”
“不行,你賺錢也不容易,錢要花在刀刃上,而且我這些年存的小金庫也不少,一大部分從我哥那搜刮來的。”
“我可算知道‘黑心棉’的外號是哪里來的了。”
張歲禮掐他:“說什么呢,誰是黑心棉,不準學我爸喊我黑心棉。”
周程路被她掐習慣了,說:“寶貝,還好我穿襯衫,不然很難跟別人解釋我身上的抓啊撓啊是哪里來的。”
張歲禮被逗樂:“你自找的,你不也是虐待我,自己看你親出來的草莓。”
周程路說著又留了一個。
張歲禮沒攔著,任由他種,抱著他的頭,說:“老公,我們這幾年生一個吧,趁我現在年輕,我爸媽還有你爸媽能幫忙帶,就不用我們倆帶。”
周程路抬起頭來,笑了聲說:“你的算盤崩我臉上了。”
“那你要不要嘛?”
“要,都聽你的。”
“好,那就一為定。”
……
某空軍基地。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張堰禮剛結束訓練,到食堂吃飯,他穿著作訓服,每天的工作大致是一樣的,沒有飛行任務就在基地執行日常的訓練。他早就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只有周末有自己的時間。
周末他沒有外出,外出一律要報告,他在基地學習,更加努力提升。
幾乎沒有什么娛樂活動。
也不能說沒有,有電影院可以看,有網可以用,但總歸是不太自由的,和外面的燈紅酒綠沒得比。
好在他不是什么喜歡玩的人,能沉得住氣,耐得住寂寞。
當年決定要做走這條路的時候,張賀年已經提前打過預防針了,明確告訴他幾乎可以不用想有什么娛樂活動,與世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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