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穩如泰山，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嘴角莫名勾唇，“這次過來沒打算征求您的同意，是寧想您，我心軟，帶她回來看看。”

“少假惺惺！”

“我不是一貫如此，您是第一天認識我？”周靳聲垂眼，又恢復往日的冷漠不近人情，“說來我得感謝您，沒有您，寧寧不會這么快原諒我，是您親手將她推給我的。”

“你終于不裝了，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周靳聲笑意陰寒：“王女士，您放心，您不要寧寧，我會要她，以后萬一吵架，她要是被我欺負需要一個去處，她要是來找您，您幫忙照顧點。”

“周靳聲！你王八蛋！”

王薇氣得拍桌子，“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和寧寧木已成舟，您再怎么反對都沒有用，我話就說這么多，您怎么不待見寧寧，我以后不會帶她過來，實在沒必要給自己添堵。對了，年底我們要辦婚禮，您要來的話，可以聯系我助理，到時候會給您安排，不來不影響，我們婚禮會進行。”

周靳聲的態度讓王薇惱火，也讓王薇擔心程安寧，程安寧遠不是周靳聲的對手，她不得不承認她這個母親做得不稱職，疏忽對程安寧的照顧，才讓周靳聲有機可乘，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她不能讓程安寧被周靳聲繼續騙下去。

……

程安寧買了水果回到家里，周靳聲和王薇之間的氛圍古怪，她不動聲色看他們倆個的情況，好像沒什么事，但周靳聲的脖子好像濕了，剛剛有吵架嗎。

“媽，水果我都買了，您要吃什么？我現在去洗。”

王薇：“隨便。”

程安寧哦了一聲，進去廚房。

王薇壓低聲音警告周靳聲：“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得逞。”

周靳聲不以為意笑了笑，“反正不住一起，我和寧寧平時發生什么您看也看不見，想管更管不了。”

“周靳聲！”

程安寧端著水果出來，“媽，先吃草莓吧。”

王薇攥緊手，冷呵一聲，進了房間，砰地一聲，門關上。

程安寧問周靳聲：“你剛跟我媽說什么了？”

“沒什么。”

周靳聲輕描淡寫帶過。

中午，他們倆硬是在家里蹭了頓飯才回桉城。

再晚點擔心堵車。

走之前，程安寧跑進房間和王薇單獨說話。

王薇愛答不理，程安寧不管三七二十一，情真意切說：“媽媽，我就說幾句話就走，不耽誤您時間，我不是幫周靳聲洗，我是真的很喜歡周靳聲，自愿和他在一起，心甘情愿，沒有被迫，不存在他騙我。”

“媽媽，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我都懂，我不是沒有的判斷是非的能力，我很肯定，周靳聲是愛我的，他對我很好，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們向前看，您不是也希望我過得好嗎？”

“他為我做的那些，您也可以看見，他差點站不起來，只能坐在輪椅上，您不知道我當時看到他的時候有多心碎，我真的不能失去他，也不能失去您，您對我的好我也記得，我快三十歲了，以前是您照顧我，現在輪到我報答您了，您別再生氣了，生氣會長皺紋的。”

王薇的表情有所緩和，眼神不自覺溫柔下來。

程安寧趁熱打鐵：“您別板著臉了，花那么多錢保養的皮膚，不是白費錢了嗎，求求您了，別生氣了。”

王薇想到周靳聲的話，又想生氣，話到嘴邊，變成了：“你別被周靳聲騙了，怪我，沒好好教育你，讓你這么容易信別人。”

“所以啊，要是我以后和周靳聲吵架，冷戰，總要有個人幫我撐腰，那不就剩下您了。”

王薇說：“你們現在住哪里？”

“住他的房子。”

“他沒給你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