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止是一丟丟吧。”
“就一丟丟。”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樓層,程安寧抬腿邁了出去,差點撞上要上電梯的人,她連說了好幾句對不起,拿出房卡看房間號,嘴里嘀嘀咕咕:“7890……7890……”
“7890?不會找不到房間吧?”孟劭騫有些擔憂了,“就你一個人?你同事呢?王副總監呢?”
程安寧找到了房間號,電話也不打了,不理孟劭騫,將房卡放在感應區,滴了好一會兒,聲音響起,她開門進去,“王哥還在和那幾個老總喝酒。”
“寧寧,小心點。”
程安寧插上房卡,視線模模糊糊,她種種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往死里掐,稍微醒了一點,回頭檢查房間門有沒有關上。
“寧寧,檢查一下房間門,有沒有關緊,防盜鏈掛上沒有。”孟劭騫也在手機那頭提醒她。
然而為時已晚。
周靳聲無聲無息出現在房間門口,他望著雙眼迷離的程安寧,認出他后,她眼瞳漲大,第一時間的反應是去關門。
奈何不敵周靳聲,他伸手擋住門把,推開,堂而皇之走了進來,抬腿一勾,門被關上,他聞到她身上的酒味,皺緊眉,“喝酒了?”
手機還在通話。
程安寧忘了這事,瞪他:“我怎么哪里都能遇到你?你是黑白無常?來索我命?”
“有沒有可能我等了你一晚上。”結果遇到了熟人,就在大堂聊了幾句。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程安寧很懷疑他是不是給她安裝了監控器。
“參展車商有ki,猜你會來。”
程安寧不信,多半有他的眼線,給他通風報信,不然怎么知道她下榻的酒店,“然后呢,你又要干什么?”
周靳聲定眼看她,“又鬧脾氣了,怪我這段時間沒來找你?”
周老爺子葬禮后,他很忙,沒有去過樺市,但是電話和短信不斷,每次沒聊幾句,她就要掛斷,最后一次警告他,別搞得跟偷情一樣,她不想,也不愿意,說完火速掛斷拉黑。
程安寧靠著桌子站穩的,捏緊手機,垂眼說:“我沒有鬧脾氣。”
周靳聲靠近了點,她到底喝多了,反應沒平時敏銳,被他困在椅子和他胸膛之間了,她如臨大敵,雙手搡他胸膛,不小心碰到他肩膀的傷,他倒吸了口冷氣,悶哼一聲。
程安寧當即怔住,“誰讓你動手動腳——”
周靳聲面色還是白的,他這膚色,跟常年不曬太陽的吸血鬼有的一拼,膚色是病態白,性格也是病態陰鷙的。
趁她有幾秒不備,周靳聲抽走她手里的手機,她手指一空,抬頭看去,手機被扔在了床上,她怒了,“你又干嘛,摔壞你賠啊!”
“賠,把我自己也賠給你。”周靳聲垂眼,露出雙眼皮的褶痕,他眼窩也深,輪廓立體,不輸外國人的立體感。
程安寧喝的也多的,臉頰兩團駝紅,跟上了腮紅一樣,眼眸漆黑是濕潤,她化了妝,大地色的眼影,眼線微挑,多了幾分小女人的韻味,不失清純,喝了酒的緣故,沒有平時排斥他的那么強距離感,反而多了一股欲拒還迎的勁。
“誰要你,我這不是回收站。”
“回收站?”周靳聲揚了下眉頭。
“難道不是?你就算離婚了,也是二手的,我不要二手的,離我遠點。”
他個高,下半身牢牢貼著她的腿,她往后仰,雙手撐著桌子,后背挨到墻壁,沒有退路,而這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身體不是二手的。”
周靳聲配合俯身,雙手撐在卓沿,以絕對占據的姿勢將人困在懷里,身上的氣息也在源源不斷傳遞給她。
“誰知道呢,到我這也許早就是三手四手的,我不和你打辯論,你快起開!”
她這下確定,他肯定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不然不會知道她要買車,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周靳聲眼眸一寸寸暗下去,“別扭了,再扭,我不確定會不會對你做點什么。”
程安寧的酒清醒大半,不敢動了,身體本來就熱,他靠得這么近,更熱了。
周靳聲抬手扣住她的下巴,“晚上跟誰喝了酒?”
程安寧避而不答。
周靳聲更低下頭來,問她:“和同事?還是應酬?”
“你先起開,我腰疼脖子疼,還有你,你能不能別動不動掐我下巴,都疼!”
這個姿勢對她極度不友好。
周靳聲松手,后退一步。
程安寧重獲自由,往房門那邊挪,還被挪到,他一步跨過來,撈過她的腰身,一把抱起,程安寧隨即被放置在床上。
他欺身壓上,大掌鉆入她衣領,空蕩蕩,問她:“又沒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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