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把人放在這樣沒事么?”
喝得不省人事,要是被嘔吐物堵住喉嚨氣管很危險,沒人看著很容易出事,喬瀾便說:“要不找個酒店女工作人員幫忙處理,我們倆大老爺們,也不好搞。”
孟劭騫答應了。
請了女工作人員幫忙上來照顧一下,付了錢,孟劭騫便回去了。
大概快天亮的時候又來了酒店。
他找唐詩曼單獨聊聊。
唐詩曼醒過來是早上十點多,頭疼得要死,身上的衣服沒換過,倒是床頭柜旁邊有蜂蜜水和解酒藥,她對昨晚的記憶有點印象,隱約記得是孟劭騫來接她的,正沉思的時候,身后突然想起一道磁沉的男人聲音,“清醒了?”
唐詩曼僵硬著脖子回頭,看見是孟劭騫,怔了一下,“你……昨晚一夜沒走?”
“我剛過來。”孟劭騫抽著煙,眼神晦暗不明,臉上沒有波瀾,“郵件是你做的?”
“什么郵件?”唐詩曼宿醉后,反應比正常時候慢一些,神色有些不自然。
“這里沒別人,不用跟我裝傻,唐詩曼,適可而止。”
唐詩曼顧不上自己的狼狽,眼眸陰毒盯著他,“是我干的又怎么了!你有證據嗎?你有本事報警,讓警察來抓我!”
“郵件里的東西哪一條說得不對?!”
“我要是不查,還不知道原來她和你還有一層工作關系,孟劭騫,是你安排的吧,看不出來啊,你居然也是個公私不分的男人!以前怎么不見你為我破過例!”
“別污蔑了,她自己憑本事坐上來的位置,跟我沒關系。”孟劭騫目光平靜,“唐詩曼,我和你之間的事也早就結束了,需要我說多少遍?”
唐詩曼情緒激動起來,“憑什么你說結束就結束,我只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一時間鬼迷心竅,你就和我離婚,我為你付出那么多,九死一生生了熹熹,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提離婚!”
孟劭騫靜靜聽她發泄,等她說完了,說:“小小的錯誤是指在熹熹生病發燒,我在外面出差,你丟下熹熹跟別的男人去馬來西亞潛水,ins上曬你們倆的合照,還有酒店房間照片。”
“我說了,那是我產后抑郁!你不陪我!我朋友知道我的情況,才帶我去散心,我每天在家面對熹熹,她不是哭就鬧,我快被她折磨死了!”
孟劭騫嘆了口氣,知道和她爭論是沒有用的,“離婚的時候已經談好了所有條件,我凈身出戶,房子車子財產全給了你,熹熹的撫養權給我,你想見熹熹,我不會攔著,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至于復婚,想都別想,沒有可能。”
為了爭取熹熹的撫養權,他活生生脫了一層皮,他不可能讓唐詩曼帶孩子。
“你要和程安寧結婚?!”
“無可奉告,這是我自己的私事。”孟劭騫冷聲說,“郵件的事已經報了警,警察會查郵件ip,找到你是時間問題,唐詩曼,對你我曾經有過愧疚,但現在沒有了,一點點都沒了。”
“邵騫,你不可以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這樣對我……”
唐詩曼從床上踉蹌下來,一把撲進他懷里抱著他的腰,“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再也不做哪些事了,求你了……”
孟劭騫拿開她的手,將人推開,他站起來,拉開距離,不讓她再靠近,“我的態度不會改變,唐詩曼,我沒時間精力跟你耗,我只想過正常平靜的生活,不要再糾纏不休,讓人很厭煩。”
唐詩曼情緒徹底崩潰,“我是犯了天條?!你非得判我死刑?!我都說知道錯了,求你原諒了還不行么?我也不想讓自己變成這樣,可是我沒辦法,我不能忍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讓我的女人喊別的女人媽媽!”
孟劭騫臉上的冷意仿佛凝成實體,不加以掩飾,“成年人了,別那么不體面,這些話,是最后一次跟你說,別再去影響別人,大家都很忙。”
怕唐詩曼聽不進去,孟劭騫又強調一句:“郵件的事不會就這樣算了,查到是你,我會安排律師起訴,該走的流程不會少。”
……
沒過幾天,警察那邊有了調查結果,查到了唐詩曼身上,請了唐詩曼去了警局,程安寧接到警察電話來了派出所見到了唐詩曼。
孟劭騫也去了。
三個人見面,是在調解室里。
警方按照流程走的,主要問程安寧和孟劭騫有沒有調解的可能。
唐詩曼坐在他們倆對面的位置,目光怨毒,她有所準備,早就請了律師過來,這律師還是周靳聲。
唐詩曼以為找到靠山,底氣足了不少,覺得以周靳聲的本事,死的能說成活的,活的也能說成死的,何況大家伙都是熟人,孟劭騫多少要賣他的面子。
周靳聲的視線很自然看向程安寧,黑長直的頭發燙了微卷,化了妝,膚白唇紅,模樣清冷,穿著黑灰格紋羊毛呢外套,下身是黑色的長裙和短靴,她個子不矮,清瘦,穿長款外套不怕壓身高。
她明艷嬌俏,眼睛水光瀲滟,仿佛夜幕上頭的星群璀璨,照亮他灰暗不明的世界。
她說得對,分開,她會過得很好。
她是徹底走出來了。
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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