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用力扯她的臉頰,她疼得嗷嗷叫,又被捂住嘴,領帶歪七扭八的,她故意不系好,系得死死的,他往前一站,氣息強勢逼近,她趕緊松手連忙往后退了幾步,小腿撞到床邊,沒站穩往后栽倒在床上,她想跑,腳踝被人牢牢握住,掌心傳遞的溫度從小腿蔓延全身,她驚慌失措連忙出聲:“姜倩還在外面!”
周靳聲嗤了一聲,似乎不怕姜倩在外面,他屈膝跪在她身體一側,覆了上去,拇指食指用力掐住她的臉頰,“昨晚在夢里罵了我一宿,不記得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放開我!”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傳來姜倩的聲音,“靳聲,你換好衣服了嗎?車子在樓下等著了,我們得走了。”
程安寧巴不得他快點走,又怕姜倩開門進來看到他們倆有礙觀瞻的畫面。
“靳聲,你房間好像有算什么動靜,你藏女人了?”
程安寧霎時瞪大眼,無聲哀求他別出賣她,千萬不能告訴姜倩,不然他們倆之間的事就曝光了。
周靳聲說:“有只野貓從窗臺竄過。”
“這么高的樓哪里來的野貓?”姜倩小聲嘀咕,還是哪家住戶的貓咪爬窗出去了,好像新聞上經常發生這種事,姜倩沒再懷疑,“那你快點,我先下去了。”
程安寧都快嚇哭了,周靳聲的膝蓋壓在她膝蓋上,疼痛迫使她回過神來,她認命似得哀求:“我錯了,我聽你的話,你別這樣對我……”
“真聽話假聽話。”
“真聽話!”
周靳聲很滿意吻了吻她的唇,“沒關系,你不聽話,我有的是辦法馴你,今天別出去,等我回來。”
程安寧不死心問:“我的日記本……”
周靳聲指了指衣柜旁邊上了鎖的保險柜:“在里面。”
程安寧心如死灰。
“放我這,我保管,很安全。”周靳聲的嗓音消失在和她的唇齒之間,她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耳鬢廝磨一陣子。
好不容易熬到周靳聲走了,程安寧很恨瞪了一眼重如磐石的保險柜,那種東西,重得要死,除非用切割機切開,她上哪里找切割機,要是被周靳聲知道,只怕她會死得更慘。
下樓后,周靳聲坐在車里,姜倩看著他的領帶,說:“你是不是沒睡醒,怎么領帶歪七扭八的,我幫你重新打一個。”
周靳聲沒拒絕,低了低頭,女人的手指涂著淡淡粉色的指甲油,手指白皙勻稱,指尖微涼掃過他的喉結,他半瞇著眼,似乎沒感覺到,沒有給什么回應,倒是姜倩打完領帶后,湊過在親了下他的下巴,她一臉沉浸在熱戀的氛圍里的小女人樣,說:“我男朋友真帥。”
周靳聲很麻木,不過給面子輕輕抬眼睨她一眼,她干脆靠在他肩上,抱著他的手臂,仿佛做給前面一直小心觀察他們的司機看。
程安寧在周靳聲走后半個小時左右就跑了。
出門前不忘對玄關處的監控探頭豎了一個中指,以表達對周靳聲的不屑。
該死的日記本,不要就不要了,她就不信周靳聲敢拿到周家人面前大聲朗讀,他敢,那她也豁出去拼了,左右不過一條命。
……
與此同時,另一邊,張賀年去見了陳名,見到陳名第一句話便是:“想不想和張徵月結婚?”
陳名對張賀年有很強的戒備心,他之所以出車禍肯定是拜張賀年所賜,他很清楚,又因為腿受傷,出院后只能靜養,住的地方是張徵月買的,張徵月安排了傭人二十小時照顧他。
陳名坐在輪椅上,張賀年不請自來,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他出聲譏諷:“這是我家,你沒有我的允許擅闖,信不信我報警。”
“我今天過來,是和你談個合作。”張賀年掃了一圈,這間屋子寬敞,裝潢家具都一般,勝在地段好,記在張徵月的名下,想查并不難。
陳名冷笑:“合作,你是想我死吧,還合作,當我是傻子?”
“你和張徵月茍合是想報復秦家,還是幫張徵月報復張家?按理說,你們倆這些年在秦家身上搜刮了不少錢,秦家這會還幫你養女兒,老來得女的滋味如何,要不要告訴那孩子,她親生父親是誰?”
“你在威脅我?”陳名猜到張賀年可能知道不少事,但沒想到他知道這么多,他扣著輪椅的扶手,“我可不吃什么威脅,張賀年,你用錯方式了。”
“嗯,我知道你不怕,北方人骨子里都是大男子主義,要強要面子,做不來給人當小三,當情夫的事,這種事曝光,你應該也不會在意吧。”
“張賀年!你胡扯什么!”
張賀年往后一仰,靠在沙發背上,四肢分開,隨意又散漫,“你和張徵月搞了這么多年,刺激玩夠了吧,要不我幫你們推波助瀾一把,成全你們一家人團員。”
“張賀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你想毀了你姐,想報復我,我不就調侃幾句秦小姐而已,心眼這么小?”
不提秦棠還好,一提秦棠張賀年站起來,走到陳名跟前,臉上帶著微笑腿著輪椅到了露臺,陳名抓住輪胎剎不住車,連人和輪椅被踹倒,他跌坐在地上,輪椅倒向一旁。
“張賀年,你夠了!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報警,我真報警,你難道不怕你和秦棠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你是男人可以不在意,但秦棠不一樣!”
陳名剛說完,張賀年抬腳踩在他撐著地板的手掌上,陰鷙鋪滿整張輪廓深刻的臉,什么都沒說,盯著陳名疼得扭曲的臉,他失聲尖叫,把保姆吸引過來,保姆見到這一幕,嚇破了膽:“這是出什么事了?”
“報警,快點報警!”陳名朝她嚷著。
張賀年回頭看向保姆:“與你無關。”
保姆看張賀年不像什么十惡不赦的人,剛剛開門時還禮貌有加,“那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傷人!”
張賀年最后重復一遍:“不會,跟你沒關系,怎么說,他是我未來姐夫。”
陳名目光怨恨盯著張賀年。
張賀年蹲下拍了拍他的臉頰,說:“姐夫,當這么多年小三撈了不少錢吧,不想和張徵月雙宿雙棲,下半輩子還想靠張徵月給你養老送終?”
陳名忍了再忍,終于屈服,說:“張賀年,你是想拆散張徵月和死老頭,讓我和張徵月結婚,這樣你和秦棠便能毫無顧慮在一起了?”
“離不離婚跟我沒關系,是你們的小孩不討喜,和你一個德行。”張賀年不是不喜歡小孩的人,他是有想過和秦棠結婚后要個孩子的,至于張徵月生的那個小孩,已經養廢了,尤其還是姓陳的種。
陳名:“再怎么說,蕭蕭也是你的親戚,都是一家人。”
“親爹不像話,我還顧及什么親戚的情面。你自己想想,給你三分鐘時間,我真沒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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